很快,徐世勣归顺的降表到达长安,开黎阳仓给李神通的军队放粮,并情真意切请求收葬李密尸骨。
李渊大喜,说徐世勣不忘旧恩、感德推功,实纯臣也!
立即授徐世勣黎阳总管、上柱国、莱国公,并封魏征秘书丞,护送李密和王伯当尸骨快递到黎阳。
据说,徐世勣朝北伏地,嚎啕恸哭,以君臣之礼为李密服丧、全军戴孝,将李密葬于黎阳山南。
这位悲壮落幕的中原盟主,终于如愿,永远留在了他魂牵梦绕的洛阳。
李渊听说徐世勣如此优秀的典型宣传案例后,深受感动,当即表示:
徐世勣这小子实在太可爱了,我越看越喜欢。这么着,给我当个干儿子吧。
重点,赐姓李!马上改姓!
又加封右武侯大将军,改封曹国公,赐良田五十顷,甲第一区。
连李世勣他爹,都给封了济阴王,故辞后,封舒国公,授散骑常侍、陵州刺史。
命李世勣总领河南、山东之兵以拒王世充。
史万宝因功赐爵葛国公,仍镇守熊州。
林溪劝李密自刎有功,嘉奖。不必回长安,直接去长春宫找秦王报道。
“哼哼哼!”
“哎呀!啧啧啧,好好好!好!”
林溪在往长春宫行进的驿站中,看到这一系列后续封赏,笑得跟抽了风似的,嘴角咧到耳朵根,眼睛却瞪得像要喷火。
除了笑,已经找不出别的词汇,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怎么封官加爵,在别人那都跟不要钱似的,这个封王、那个进国公!
想自己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奋斗这么些年,流了那么多血汗,为大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因为个队占得有点问题,在我这儿你李渊就成了个睁眼瞎是吧!
你这么做人,好啊,该!报应!
“林郎,您、您这是”
常乐端着一大盘丰盛酒菜进了屋,见林溪一脸跟吞了只苍蝇还得硬咽下去的扭曲怪笑,满头雾水,愣得像根木桩。
“哈哈哈!老子开心!笑笑不行吗?”
林溪大吼一声,扭头一瞅,可算是抓住话头儿了,瞬间开启机关**式。
“小乐啊,一看你
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点那么多菜吃得完吗?
咱这次虽然是公差连死活**老板都不care还指望能给你报销食宿?!
我可比不了密公那家大业大的就一吃力不讨好、让人当枪使的高级牛马!
吃饭标准整这么高我配吗?
别傻了吧唧地再让哪个不长眼的官儿抓住把柄到陛下那告我一状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
劈头盖脸一通不知所云的雷烟火炮直接给常乐干愣了。
小伙子端着盘子傻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听着林郎这一连串套词儿明明是在骂人可愣是没半个脏字。
非但不觉得刺耳怎么还越听越有点想笑呢.
“嘿你小子杵着干啥?没看见咱林郎正乐呵着呢嘛?”
张亮推门进来扬手一招呼常乐的后脑勺挤挤眼坏笑道“记着啊这种时候就得给咱头儿上酒助兴!”
“头儿想喝点啥兄弟给你拿去?”
“劲儿大的一醉解千愁的那种.”
林溪一头扎在榻上像只鸵鸟般把脑袋埋进手臂里瓮声瓮气地嘟囔。
“把酒拿来就滚吧别在这晃悠碍眼。”
顿了顿声音低了半截闷声飘出一句。
“跟兄弟们说这趟辛苦了想吃啥喝啥别客气我掏腰包请客!
到了长春宫秦王还有赏赐保管亏不了你们!”
“听见没还不快谢咱头儿的大方!”张亮咧嘴一乐拍着常乐的肩膀。
“是!多谢林郎赏赐!”常乐一咧嘴憨笑得跟个傻小子似的“您好好休息属下先告退了!”
“等会儿啊给他上的酒越烈越好。”
出了门张亮压低嗓子
“争取能给他三杯放倒一觉睡到大天亮省得中间醒了再折腾咱们。”
“张哥听说您和林郎是老相识了今儿晚上我请客您能多给我讲讲林郎的脾性?”
常乐挠挠头笑里透着一股子真诚“能追随林郎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惹他不高兴还请张哥多指点!
”
“哈哈,好小子,有点眼力劲儿,怪不得头儿愿意带着你。行!”
张亮乐得一拍大腿,挑起大拇指,“今晚酒桌上,哥跟你好好唠唠。
我跟你说,别看这小子现在人模狗样的,小时候的糗事儿可多着呢.”
长春宫里,正堂议事厅内。
宽大的紫檀桌案上,堆满了军情奏报、粮草清册和地图残卷,乱得像刚打完仗的摊子。
其中林溪的手书奏报摊开在最上面,墨迹犹新,字迹工整。
李世民背着手在屋里慢慢踱步,不时回头望望悬于壁上的中原地图,眉峰紧锁,叹了口气,喃喃道。
“我和李密论兵谈笑,志在天下,如今他身首异处,我却不能亲往祭奠,真是世事无常。
幸好林溪替我送了他最后一程,也算是保全了他最后的体面,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林郎此举,也算是光明磊落,仁至义尽了。”
房玄龄端坐案侧,手抚一卷奏报,微微颔首,打趣道。
“也多亏他机敏,外加福大命大。不然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您可就要陷入陛下给的两难之境了。”
“哼!这有何难?陛下太小看我了吧。”
李世民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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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昂首冷笑,气势如虹,“什么狗屁两难,凡事有得必有失。
就算真有那天,中原只要我打得下,就一定守得住。
靠妥协换太平这种事儿,我才不屑去做!”
“不过嘛嘿嘿,”李世民眼角一挑,伸手拿起林溪的奏报,抖了抖纸页,乐不可支。
“林溪这回啊,真是让陛下折腾得不轻,恐怕窝了一肚子火!
你看看这些人,封王的、封国公的。瞅瞅,这个,收义子赐姓的!哈哈!
我看啊,明显就是拿来恶心林溪的嘛!
这些官位在阿耶手里也太不值钱,跟大白菜似的,说扔就扔出去了!”
“这也足以证明,林郎对殿下之心赤诚啊。
毕竟以他的战功,如赐李姓,按陛下这封赏,封个国公或郡王不在话下。”
房玄龄轻捻胡须,目光沉稳,语气却透着一丝揶揄。
“如今,关东局势,名义上您有最高指挥权;实际上,兵马开到黎阳的却是淮安王;虎牢
关以东的人事权,又给了地头蛇李世勣。
他二人各握兵权,殿下的谋划若要行事,难免受其牵制。最终拍板定案的权力,还是在陛下手中”
李世民低头思索,眉头微皱,沉默片刻。
忽地一甩袍袖,大步来到案前,手脚利索地把一桌子铺开的奏报折起来,整齐码成几摞,笑道。
“我看先生最近是思虑过甚了。东进之事,兵强马壮,战阵决胜才是第一要务。
至于其他,由得阿耶去折腾吧,我自有应对!”
说着,拉起房玄龄的手,笑得一脸豪爽。
“上午从长安来的粮草辎重到了,我特意让王妃寄了好几罐樱桃乳酪。知道你爱食甜,特意加了双倍蜜糖。
如今,在外头没了尊夫人管着,先生总算能敞开肚子甜个痛快!
叫上无忌和杜郎他们,这几日辛苦筹谋,晚上吃火锅!好好犒劳一番!”
“不过,那火锅底料和蘸料,可得给林溪多留几罐!
这小子厨艺一向不怎么地,就靠煮菜涮肉活着呢。
要缺了这酱,他准找理由,一天几顿饭都得跑我这儿来蹭,整日嘚嘚没完,烦得我脑仁儿疼!”
房玄龄一抚长须,笑眯眯地瞅了瞅李世民,眼中闪着一丝狡黠。
“我倒觉得,林郎就是个活宝,议事、吃饭哪儿都少不了那股子热闹劲儿。
这一阵他不在,营里倒是安静了不少,可您就不觉得少了点啥,怪冷清的嘛?”
李世民闻言一愣。
随即露出个会心的坏笑,眯着眼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知我者,房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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