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案结案之后,朝廷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陛下的病,忽然痊愈。 太神奇了! 陛下这招欲擒故纵玩的6啊。 让太子上来把锅背了,然后自己再重新拿回权力地位,将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让儿子空欢喜一场更令人高兴的事呢? 李承乾欲哭无泪,估计一头扎进东宫池塘轻生,游泳速度连裤衩都追不上。 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情烦闷的李承乾决定出宫射猎,邀请房遗爱、程处弼带领二十人的卫队出了长安。 行走于崎岖的山路,三个人纵马缓行。 程处弼显然不了解局势,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笑吟吟的对着李承乾说道: “殿下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约我和老房来射猎,奏折批阅完了?” 程处弼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 如果他是李泰一党,估计早就被牵连,陷入绝地,连复起的机会都没有。 房遗爱也跟着说道: “是啊,殿下跟我等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提前进入状态,一手托着大唐江山。” 言语中带着讥讽。 李承乾怒道: “你们两个,休要对本宫阴阳怪气,不就是父皇将权利收回去了嘛,他不给,本宫还不稀罕呢。” 李承乾巴不得李世民能多活几年。 当皇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个随便的人,没法担负起数千万百姓的生死存亡。 不过被自己的老爹玩了,他的心里还跟吃了柠檬似的。 几个人到了山林旁,勒住马缰休息,天气愈发冷了,再过几日,便又是寒冬。 不过因为房遗爱发现了煤,再冷的天也不用担心百姓的伤亡,燃煤廉价,已是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 “李泰的案子告一段落了,但是最近,朝中不少臣子对着父皇狺狺狂吠。” “殿下,这个词用的不当,什么叫狺狺狂吠,你将这些臣子都当成狗了吗?” 面对房遗爱的质疑,李承乾拆解道: “他们联合起来弹劾你和薛仁贵,说你们窜通好了弄权,想要霍乱大唐江山。” “这群大臣何止是狗...简直是他娘的猪狗不如!” 房遗爱立刻翻转了口风。 恐怕这联合谏言,跟大理寺卿孙伏伽脱不开干系,这个老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他们怎么说?” 房遗爱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随即将手中的酒壶丢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也喝了口,吐出一口浊气,道: “他们谏言父皇将薛仁贵召回,换个老成持重的将令去,给父皇的推荐名单上,尉迟敬德、程咬金、秦叔宝、徐世绩等都赫然在列。” 尼玛,这些人的土都埋到眉毛了,难道是嫌弃他们死的不够快吗? “说换将就换将?!历史上因为换将而导致兵败的事数不胜数,就比如长平之战,赵王若不换了廉颇,何至于邯郸被围,最后城破国灭?” 史书中的典故数不胜数,也并非房遗爱信口雌黄。 如果这群老东西真的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战争走向,房遗爱倒是乐意听从意见。 可...因为私怨如此,着实是不应该! “这些典故连本宫都知道,父皇又如何不知?不过此时若依旧是本宫当政,肯定将这群老家伙骂的狗血喷头,父皇比较文雅,轻易是不骂人的。” “嗯?!是吗?怎么微臣每次进宫,都见到陛下对殿下严加斥责,除了没骂娘,都骂了!” 李承乾黑着脸: “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够用脚踹...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房遗爱心说我真不懂。 主要是因为本侯从小就生活在父慈子孝的家庭,爹娘有教养,不像你爹,是老流氓。 “陛下自有明断,但是这些老臣,也该敲打敲打,肆意诬陷别人,也是违法犯罪。” 臣子和谋士的作用,是为皇帝提有用的意见,而不是误导皇帝的判断。 程处弼啧啧嘴道: “老薛是不是在攻打倭国?怎么好像平推一样?听说前几日,倭国幕府的几位权臣被押解着进了长安,好家伙,见到我皇宫的禁军将士们,吓的屁滚尿流。” “呵呵,那是被我大唐的锐士们打怕了,如果此时换将,会挫了我军锐气,延缓进攻速度。” 房遗爱竖起了大拇指: “殿下英明,连你都能明白,那群老臣却死活想不通,真不知道脑子咋长的?” 这是在嘲笑本宫脑子不好使? 李承乾也不是吃素的,用手指了指房遗爱和程处弼,不怀好意的笑道: “咱们三个在一起,就能顶一个诸葛亮了!” “你才是臭皮匠!” 房遗爱和程处弼两个人异口同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近几日的心思应该也都在这件事上,房遗爱进宫,只是时间问题。 李世民要做的是制衡,平衡朝中的力量,不能一家独大,威胁到皇权安全。 真到了自己提不动刀的时候,指望着李承乾来平衡局势,那是痴人说梦。 到底要不要换将,只在李世民一念之间。 “殿下,走,入山林吧,这种问题想也想不明白,还不如今日多打一些猎物。” 一提到打猎,三个人同时双眼放光。 房遗爱和程处弼虽对李承乾称臣,但明里暗里的较劲,在很多方面都不服气。 李承乾自恃自己的武功乃是三人之中的魁首,打猎对于他来说,小儿科而已。 于是他道: “老房、处弼,不如你我三人,打个赌如何?” “好啊,赌什么!?” 李承乾道: “就比谁的猎物多,如果本宫胜了,你二人要答应本宫提的三个要求,若是你们赢了,不管你们说什么,本宫都答应。” 果然很有诱惑力。 房遗爱舔了舔嘴唇,问道: “处弼,你想要什么?” 程处弼轻声道: “老房,我以前常听你说一句话,叫好吃不如饺子,好玩啊...可不如嫂子,我想要...太子妃!” 啪! 房遗爱一个板栗排在程处弼的脑袋上,怒道: “你个狗东西,竟如此下贱,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懂不懂,不要朋友妻不客气。” 说完,他咬了咬牙,竟连自己的脑海中,也浮现出太子妃的容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