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放生池跟前看鱼。
苏桃跟云姐儿随着知客僧进了大殿,云姐儿小时候拜佛祖是拜习惯了的。
何二太太上香磕过头,她也拿了线香,逐一给佛祖都磕了个头。
上完香磕过头,何二太太捐了香油钱。
苏桃也带着香油钱呢,她也紧跟着何二太太捐了一些香油钱。
捐过香油钱之后,他们沿着寺庙拜了个遍,后面被知客僧领去了旁边的寮房休息。
小沙弥给他们上了一壶清茶便退了出去。
何二太太拉着苏桃的手闲话家常。
别看赵氏往常在西柳村总喜欢串门子,可是此刻她对苏桃她们聊的东西不感兴趣,便专心地照顾朗哥儿。
苏桃、何二太太两个聊了一会儿,外面又来了一众锦衣绣服的娘子们,被知客僧迎着去了大殿。
那一众人就这么在窗前一晃而过,何二太太竟是看了个分明。
“外面好似是陆家的女眷。”
苏桃不太知道陆家,疑惑出口“陆家?”
何二太太轻浅一笑,“你竟不知道陆家?就是上任宿州知州陆大人家,你还往宿州捐过粮呢。”
何二太太这样说,那苏桃便知道了,她恍然大悟“啊,陆太傅的陆家啊。”
何二太太微笑着点了点头。
“陆太傅已经致仕了,现在陆家在朝堂的是陆老大人的两个儿子和孙子。陆老大人的大儿子任参知政事,二儿子任国子监祭酒。刚过去的我看到是陆祭酒家的太太。”
苏桃听完点了点头,她其实对陆家也没有多大好奇,下意识地点头附和而已。
奈何何二太太想多说点儿京城的事儿给她听。
“陆祭酒家有两个女儿,大娘子嫁给了韩国大长公主的独生儿子,二娘子现如今十六,正是相看的年纪。”
何二太太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我猜呀,她们可能是借着上香的名义来这给家中小娘子相看郎君呢。”
苏桃惊喜地望着何二太太,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包打听。
何二太太好似看到了苏桃眼中的崇拜,她一脸神秘,压着声音说“若他们不是过来相看的,我就带你出去给她见个礼。陆家是清流人家……”
说到这里何二太太停了下来,她一高兴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她跟这苏家妹妹不过见了两次,她便知道苏家妹妹不是个爱钻营的妇人。
京中的官家娘子大多数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爷儿们在朝堂上有自己的见解主张,自然而然地就有自己的派系。
虽然他们总说君子群而不党,可是那些治国理念一致的总是能走到一块儿。
而女眷们也乐意结交,她们也有自己的圈子,圈子里的力量或许无形之中就给家里的爷儿们添了助力。
何二太太觉着苏桃干净,她是没有那些歪歪心思的,她怕把人带偏了,便即刻止住了话语。
“陆参政家的夫人平常不爱热闹,但陆祭酒家的太太平时是个爱热闹的,自从她随着陆祭酒从外任上回了京城,就爱邀人去她家玩。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一次。”
苏桃点头应好。
三个孩子在赵氏跟前玩,赵氏在旁边看着他们,乐得清闲。
何二太太跟苏桃坐在窗户边儿上,边喝茶边闲聊,也聊得肆无忌惮。
虽然苏桃没有那些钻营的心思,可是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也是不好的,于是何二太太便接着给她讲陆家姻亲吴家的事儿。
“韩国大长公主的驸马是先帝朝的探花郎吴承道,两人成亲后至今只有吴三郎这一个儿子,大长公主极是疼惜陆大娘子这个儿媳妇。”
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可不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么一个人。
鹣鲽情深的两个人只有一个儿子?苏桃眼中有些许不解。
何二太太原本不想说得太多,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吴驸马成为驸马前其实已经成亲了,奈何公主看上了他,先帝就让驸马和离最后又尚了公主的。”
妈耶,皇家秘辛。
苏桃好奇的心思被勾起,“那吴驸马的原配呢?”
“听说那吴驸马的原配也是个知书识礼的人,被和离后想不开,上吊自缢了。”
苏桃惊得啊了一声。
干什么自己死,要死也是让给她不幸的人死啊。
“据说吴驸马还没有进京赶考的时候,家中很是清贫,靠着他原配绣些绣品挣钱,加上他兄长高义,也出钱给他读书,他才能一直读下去,才能进京赶考。”
苏桃不屑地撇了撇嘴,“忘恩负义。”
“你说他忘恩负义吧,他倒是把他兄嫂一家接来了京里享福。你说他知恩图报吧,他又是那样对原配。”
苏桃心中唏嘘,只为那自缢的妇人不值。
两人说话间,外面果然又来了几位女香客。
何二太太盯着窗户外面看,不一会儿转头回来给苏桃说“我看那个领头的妇人,似是工部员外郎家的娘子。”
苏桃也盯着往窗外看,可惜她并不怎么认识京中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