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想要当高高在上的主,这种感觉的确太美好了。 而此时慧媛姑姑已经起身,并且也走到了走廊上,就站在孙缔后面看着,当孙缔转过身的时候她才开口说话“怎么样?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如何?是否觉着天下苍生都拿捏在你的手里,生杀大权都由你说了算?” 慧媛姑姑冷笑一阵,不在意孙缔的表情,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这些有一个人比你先明白,她比你大六岁,但在六岁那年就已经明白这些,并且一直在为人上人吃苦中苦。也不知如今是否还在。”说到此处,孙缔分明看见了慧媛姑姑冷冷的眼眸里难得一见的泪光点点,淡淡的嘴角微微抽动,看得出来她跟那个人很熟悉。 孙缔乖乖的闭上嘴巴,没再多言,一直到慧媛姑姑洗漱完毕才又出来见孙缔。 但孙缔也不敢多问,乖乖的点头然后带着慧媛姑姑出了缔闺阁往大堂走。 “主意?你不是很会想主意吗,怎么关键时刻也没辙了?还有你那个宝贝女儿,不是很厉害嘛,怎么现在不出来摆平了!”二老爷气冲冲的冲着孙孟氏一通大吼。 “你!”二老爷听着这些话怒火更盛了,高举着手在半空中瞪着孙孟氏,好多话想说又还是咽了回去,就像这双手明明已经高举却还是没有落下,最后只能泄气一瞥,转过身不去看孙孟氏。 “帮?哪有她这样帮的,如今出了事她怎么不出来摆平呢!再说这孩子打从一出生就给我惹了一堆麻烦,先是老来得女被街坊闲言碎语。之后又是封了皇后,被街坊嘲笑我傻人有傻福,如今好端端的生意被她这么一闹,大哥不管大嫂又冷嘲热讽,如今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你!” 原来这些年父亲不来缔闺阁不是因为忙着考取功名而是根本不想见到自己,那么之前母亲说的孙家为了让自己静心学习宫廷礼仪而造了缔闺阁一事就成了谎言,很可能父亲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才故意造了这么个屋子想把自己打发的远远的。 孙缔这才想起来要做什么,赶紧收回情绪尽量挤出好看的笑颜“爹,娘亲!” 慧媛姑姑问向二老爷“孙家生意出了什么事?” 二老爷说到这些时候眉头都拧成一团,言语里全是气馁的味道。 “五百件衣服,半年,五十个工人。”二老爷也不掩饰的说道。 “你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出现准没好事。都是这丫头给闹得,没事学人强出头,现在惹了事又得我给她收拾烂摊子,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欠了她的!”二老爷怒冲冲的吼着还在孙孟氏怀里抱着的孙缔,手指直指孙缔。 “你……”二老爷大怒,又想冲着孙孟氏大吵一架 “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还为这些事情争吵有意思吗!不过是遇到了麻烦,把麻烦解决不就好了,如此你吵来我吵去的就能把法子吵出来?依我看这里头最棘手的应该是工人的事情,他们既然指定要大伯来,就说明这里的所有工人都是向着大伯的。母亲,那些工人是大伯招来的还是很早之前就留在孙家干活的?”孙缔一个眼神绕过自己的父亲,直接问孙孟氏。 “如此说来,就好像是一国的元老。开国功臣一般都是对当年效忠的主忠心,心思都是为大局着想的。他们之所以愿听大伯的就是因为七年来的生意都是大伯在外奔走,可以说是赢尽民心。爹输就输在无心可归,若是换做大伯主持这场生意,就是达不到协议上的日期,那些人也会拼尽全力相帮。”孙缔分析得头头是道又是用一国的时局来分析孙家的生意场,言谈举止颇具王者风范。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也一样是慷慨激昂独具王者风范,隐隐间,慧媛都差点以为孙缔就是那个人。但很快她还是看清了,不可能,完全不可能,那个人骨瘦如柴而孙缔却是胖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