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要五百件!”人群中,一位老板率先叫喊起来,然后迅速的从袖口中掏出钱两奔往孙家二老爷。 孙孟氏抓住了机会赶紧帮衬自家夫君,这次可不能再让大老爷一家子占了风头。 但有一人却不作为“呵呵,七岁小儿伶牙俐齿,我都开始怀疑起你了,你真的只有七岁吗?”说话间一个人影笼罩了孙缔的天空,一抬头,人影已经蹲下身与她保持平视,目光犀利直接的探向孙缔的眸子。 对视的男人就是方才言语犀利的人,看他的打扮一点也不像商人,倒像是个江湖游客,云游四方的主。 男人一听这话,脸色微僵,目光微愣,思索片刻之后哈哈大笑。 这让孙缔十分疑惑,他是谁,为何前言不搭后语,还有阿姐是谁,难道是母亲?真要是为何不与母亲说说话,但好像不曾听母亲说过她有一个弟弟,那么他究竟是谁,与自己被杀一案是否有关系?孙缔依旧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眸子还在转动着。 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的时候,孙家大老爷一家子也跟着过来了,大老爷拍了拍二老爷的肩膀说着些兄弟间的贴己话。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无心争夺为何还要处处插手孙家的生意,孙缔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大伯打量。前世里她对这位大伯的印象就是难以评论的,若说他与世无争偏偏又是个爱科考的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好不容易老来高中状元又次次推了朝廷安排的官职,给了两个女婿。 孙大老爷忍不住蹲下身刮了刮粉嫩嫩的小鼻子,慈祥又温柔的解释道“他们呐当了官忙碌了,所以难免不在。不过缔儿放心,改天大伯一定叫他们来给缔儿赔罪好不好?” 谁知道这么一说,孙家大老爷的两个外孙女也纷纷的看向各自的母亲,讨要起好吃的来“母亲我也要,我也要。” 馋虫!孙缔眼眸里透着一脸鄙视。 “是啊是啊,等你爹回来再说。” 几番寒暄之后,孙大老爷一家子才出府,孙府的大门这才关上。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你可真是厉害!瞧你这张小嘴可真叫为娘喜欢。”孙孟氏疼爱的抱着女儿,直到徐氏打了热水过来,她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来,孩子,当娘的不称职。打从你一出生就没亲自喂过你一口奶,之后就被慧媛姑姑抱去教授礼仪。今日就让为娘为你洗个脚,也算是尽了母亲的职责。” 但孙孟氏说什么都不肯“无妨,我这个当娘的给孩子洗个脚怎么了。再说了你们家茂儿在的时候你也喜欢给他洗脚,这会跟着老祖母出去了定是想念的很吧,回来之后恨不得整日跟在他身后帮他洗这个洗那个。” 但孙缔此刻坐不住了,硬是要娘亲坐下她给娘亲洗脚,孙孟氏起先是不舍得的,但孩子一再要求,孙孟氏不得不乖乖的坐下。 “徐氏啊,我这是在做梦吧?” “是啊!”孙孟氏喜极而泣“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今日可是大出风头,为她爹争尽了荣耀。哎,只可惜她爹迂腐无能,也不知道好不容易抢来的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说到此处,孙孟氏眼神忽然黯淡下来,浓浓的忧愁布满了整张老脸。 “哎”说起这件事,孙孟氏的眼底又是一阵哀愁“你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定是把家中大印交给了你大伯,又或者是拿了大印,但一直出面主事的是你大伯,你大伯说什么可以他就负责敲章。无非是这两种情况,但这都让我堪忧。当年你奶奶的确是将掌家人的位置交给了你爹,但又补充了一句,说让你大伯协助你爹。你爹那迂腐无能的样子你也是瞧见了,他这辈子除了死读书就是死读书,哪里敢与生人说话,尤其是那些精明的商户,对孙家的布料十分精通三言两语问的你爹答不上话来之后他就害怕与别人交流。之后估摸着就是你大伯一直在与人接谈,你爹充其量就是挂着掌家人的名,等你大伯谈下生意之后你爹再敲章。哎,这些我早该想到的,怎么一直没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