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
看到易中海也在审讯室里,何雨柱无比惊诧。
审讯都是单人审讯,出现第二个被审讯的嫌疑人,这肯定不对劲。
他立马慌了。
易中海面色苍白,只是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你坐那边去。”警察指了指准备好的另外一张审讯椅,让何雨柱过去坐。
何雨柱走了过去,并很快坐了下来。
“一大爷,你不应该是已经问完话可以离开了吗?怎么还留在这里?”他问道。
“何雨柱,别说无关的话。”警察严肃地道,“现在是我们在审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
“我知道。”何雨柱回过头来说道,“可你们要问我什么,警察同志?”
警察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现在认还是不认?”
“认什么?”何雨柱反问道,他在装糊涂。
“别装蒜!”警察喝道,“你说是认什么呢?你承不承认这个月12号在你们四合院殴打了李向东,把他打成重伤,昏迷三天三夜?”
“我不承认!”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我没打过他,他受伤是自己摔伤的。”
他还是一样的回答,拒不承认。
态度非常地坚决。
“傻柱,认了吧。”刚刚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的易中海突然开口说话了,他让何雨柱认了。
承认殴打李向东。
听到他那话,何雨柱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扭头看向他,问道:“一大爷,你说什么呢?”
易中海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了你认了吧,不要负隅顽抗了,那没用的,一点用都没有。”
“一大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何雨柱气愤愤地道,“我又没打他,我认什么?!你刚刚和警察同志说了什么?你可不要污蔑我的清白!”
他很失望,到头来一大爷还是没能抗住,把他的事情供述了出来。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甘心,不想承认。
坚持了那么久可不能前功尽弃。
“我没有胡说。”易中海摇头道,“傻柱,听一大爷的,认了吧。”
“你的事情秦淮茹……秦淮茹他们都说了,你瞒不住了!”
他说出了真相。
“出卖”他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秦淮茹他们所有人一致把他打人的事情供出来了。
事到如今,他就是长着一万张嘴也辩解不了了,只有认罪一条路!
这一刻,何雨柱彻底呆住了,脑瓜子嗡嗡作响。
“你说是秦淮茹他们说的?”他激动地道摇头道,“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他仍觉得只是易中海扛不住了,他坦白了事实真相,而秦淮茹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他供出来。
“我把老太太给我的那枚金锭送给二大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已经一清二楚,他们掌握了所有的信息,证据确凿!”易中海道,“傻柱,你还不承认,做无谓的抗争,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话,何雨柱才彻底泄了气。
他无话可说了!
他们一直严守死防的事情暴露了!
他回过头来,耷拉着脑袋,双手不停地在头上抓挠。
头疼欲裂,他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极其难受的滋味!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切都保不住了!
“何雨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警察问道。
“没……没有要说的!”何雨柱摇摇头道。
警察道:“那你现在承不承认殴打李向东,把他打伤了?”
“我……我承认!人是我打的!”何雨柱用力点头回答道。
他认了,没再负隅顽抗。
因为易中海说得对,没任何意义了。
包括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内,所有目击证人都把他供出来了,那还能不承认吗?
“警察同志,我认了,我打了李向东!”他忽然抬起头来道,“我承认打人是不对的,当时我太冲动了,他骂我,激怒了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所以打了他一拳,拳头打到他身上后下一秒我就后悔了!看到他倒下,满脸是血,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很自责!”
他情绪十分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你既然打了人感到自责,那为什么选择隐瞒?”警察质问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易中海道:“一开始我没想过要隐瞒的,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可一大爷和老太太说这个事情必须隐瞒,他们为我做主,摆平这个事情……”
“傻柱,你说这话好意思吗?”易中海气愤道,“明明那也是你自己的主意,你怕坐牢,背负罪名,所以让我们帮你隐瞒真相,怎么现在反倒说是我和老太太要你隐瞒的呢?说话要凭良心!”
他指责起来。
大有对簿公堂的味道。
“把易中海带下去。”正在审问的那警察让旁边的警察把易中海带下去。
现在何雨柱认罪了,易中海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
很快,易中海被带出了审讯室。
“警察同志,打了人,我犯了错,我承认!”何雨柱说道,“你们去和李向东说,我愿意赔偿他,我倾家荡产给他赔礼道歉,只求他原谅我这一回!我是个粗人,有时候脾气来了,下手没轻重,那次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可没想到他那一拳用力大了一些,也没想到他身体那么虚弱,那么轻易就倒下了。”
“他受伤了,花了很多医药费,我愿意出,愿意赔偿他所有的损失,他给个数就可以了,就算我现在赔不起,我以后挣钱还他!”
他说起了赔偿事宜,愿意倾家荡产进行赔偿,只要李向东肯谅解。
他真不想坐牢啊。
坐牢一辈子就毁了!
工作,名声,未来,一切都将荡然无存,彻底没了!
“你觉得李向东会原谅你吗?”警察郑重其辞地道,“就算他原谅了你,你也逃避不了罪责!你这是严重的犯罪,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殴打李向东?”他随后问了一句。
何雨柱回答道:“那不很清楚了吗?院里的人也都知道的啊,我是看李向东欺负秦淮茹他们孤儿寡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帮了他们一嘴,谁知道和他吵起来了,就那样,我一时冲动动手打了他,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是冲动打人?”警察问道。
何雨柱点头道:“是的,我当时太冲动了,是我不对,我不对,我现在特别特别地后悔,他和秦淮茹两家的事情,我就不应该插手的,应该拿到全院大会上去说。”
“可据我们所知,在这次殴打事件之前你就打过他了,你早就对他怀恨于心,你还曾放过狠话,说打断他的腿,要整死他,你可说过这样的话?”警察严肃地问道。
“谁说的?”何雨柱傻眼了。
那话他是说过,但只和秦淮茹说过,他不相信秦淮茹会说出来。
“秦淮茹说的。”警察没有隐瞒,说道,“他们所有人都老实交代了,所以你别想隐瞒我们。”
“我看你这次殴打李向东并不只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早有预谋,早就想动他的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不是故意伤人了,而是故意杀人!后果更严重!”
“什么?故意杀人?!”
何雨柱很懵逼。
自己就一时冲动打了李向东一拳,怎么就成故意杀人了?
故意杀人,那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啊。
杀人和伤人完全是两个性质。
杀人起步就是无期徒刑,甚至是枪毙!
“没错,我们怀疑你这不是普通的伤人事件,而是故意杀人。”警察义正词严地道,“根据秦淮茹等目击证人的供述,你手段非常残忍,一拳打得李向东七孔流血,差点没命,这已经是杀人性质了!”
“不是的,不是的……”何雨柱慌忙摇头道,“我可没那么想过,我没有要杀他,我们是邻居,那么多年的邻居,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秦淮茹胡说的,她胡说的!”
他突然怒吼起来。
“秦淮茹怎么能那么说呢?!她怎么能那么说?!我为了给他们出头,我打了人,她还要诽谤我!那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吗?!”
他没差点气吐血。
自己对秦淮茹那么好,掏心掏肺,给他们送盒饭,送粮食,甚至送钱,接济着他们,他们家遇到事情,还不顾一切地替他们出头。
可她现在就这么对自己的?
供述自己打人就算了,竟然还说自己对李向东早就怀恨于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她的一句话让他顶上了杀人的名头!
太忘恩负义,太不是东西了!
对方此刻要是站在他面前,那他肯定会狠狠给她一巴掌,打得白眼狼找不着方向。
“何雨柱,别大喊大叫,冷静点!”警察呵斥道。
“你是不是故意杀人,我们现在不和你争辩,这个法官自然会做出判决。你回牢房里去吧,明天去指认现场后送往看守所,等候审判!”
说完,他们将情绪已经失控的何雨柱带出了审讯室,送往监牢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