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盛寒嗤笑,耳边听到傅景深厚颜无耻的妻子二字,他冷嗤,“还?傅景深你做梦。”
霸道强势的声音一如厉盛寒本人行事,狠利,果决。
傅景深却低低勾唇一笑,阴恻恻道,“厉盛寒,灵儿没告诉你吗?舒蕊现在的身体可离不开我,否则,呵。”
“你什么意思?”厉盛寒莫名一股无形的恐慌袭上身。
“意思就是舒蕊现在那副装了炸弹的身体,只能依靠我活着,不信你问问温语灵。”
啪,傅景深撂完狠话直接将电话掐断,黑眸阴沉晦暗。
厉盛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等着。
温家。
温语灵接到厉盛寒的电话,整个手心都涔出汗。
“喂,表,表哥。”人做了恶毒的事,往往心虚。
就像温语灵,一想到舒蕊被宋硕那疯子变态折磨了七天,还身上满是刀尖刻的论文和那炸弹,她就忍不住发憷。
傅景深很好糊弄,她只要咬死说自己不清楚宋硕有病就可以脱身,但厉盛寒这里没这么容易。
而且她还害怕他会因为舒蕊这事迁怒到温家,温氏集团。
“舒蕊现在的身体需要靠傅景深活着对吗?原因。”厉盛寒清冷如冰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温语灵倏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不是追问宋硕之事。
清了清嗓音,她故作镇定,“嗯,他手上有控制舒蕊身体炸弹爆炸的药,一个星期吃一颗,可以延续她的生命,否则……”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厉盛寒却骤的心口紧滞,呼吸沉重。
药?在傅景深那混蛋手里?
啪。
电话挂得甚是猝不及防,温语灵却阴冷勾唇,人在表哥这里,药又在景深那里,这下有意思了。
眨眼几天过去。
厉氏集团。
浩子推门进来满脸欣喜,“寒哥,我们拿到药了。”
自打前几天得知傅景深手上有控制炸弹爆炸的药后,他就让浩子派人全程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一旦发现药,不惜一切代价抢回。
“快给我。”厉盛寒急促起身,英俊深刻的脸上全是着急。
叮叮叮。
然而,就在浩子把药刚递到他手中,傅景深的电话打了进来。
“厉盛寒,怎么样?药给舒蕊吃了吗?味道是不是不错?”
轰隆,他卑鄙又小人的声音瞬间让厉盛寒嗅到什么,拿起一颗,他用力一碾……
果然,胶囊里面的根本不是药,而是糖浆。
顿时他字字冽人开口,“傅景深,说出你的条件。”
对方噗笑一声,随后低沉变态的声音响起,“很简单,给我跪着磕十个响头。”
“寒哥,傅景深你这个疯子,有本事你来跟我单挑,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男人。”浩子对着手机就是愤怒大吼。
厉盛寒抬手制止情绪激动的浩子,眼眸冷厉微眯,“好,地点。”
“御景湾,我等你。”傅景深说完掐了电话。
“浩子,去备车。”电话挂断后,厉盛寒声音淡冷朝浩子吩咐。
“寒哥,你别去,那傅景深就是条疯狗,还不知道会怎么羞辱你。”
“不去看着舒蕊等死吗?”厉盛寒冷厉一吼,布满血丝的黑眸此刻全被骇森的冷气覆盖。
浩子浑身一怔,哑声道,“寒哥,我知道你担心舒小姐,但我已经派人全国各地去寻这方面专家。
傅景深那里也按排人盯紧着,所以再等等好吗,我相信舒小姐一定会……”
“没时间,舒蕊等不起了。”厉盛寒沙哑开口,醇厚的声音染着悲痛无奈。
瞬间,浩子眼圈有些微红,他别开脸狠狠吸了口气,“好,我现在就去备车,寒哥你等我。”
别人不懂寒哥对舒小姐的感情,可浩子太了解了。
是的,别说尊严和骄傲,寒哥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
御景湾。
厉盛寒和浩子到时,傅景深正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双腿交叠坐在院里椅子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他还拿着一部相机肆意把玩。
“傅景深,药呢?”厉盛寒冷淡开口。
“厉总急什么?这不响头还没磕吗?”
浩子忍不住了,看着男人英俊脸上的那抹卑鄙无耻。
他怒骂出声,“傅景深,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用男人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娘们叽叽跪不跪的,也不怕被人笑死。”
浩子这会拳头死死握紧,凛然暴躁的恨不得上前直接把这男人大卸八块。
让寒哥给他下跪,还磕十个响头,这混蛋就不怕短命。
寒哥是什么人,他受得起他的跪拜响头吗。
“厉盛寒,你身边的狗有点吵。”傅景深冷郁的黑眸抬起,看着一脸怒气瞪他的浩子,他嘴角涔出瘆人的寒意。
男人的办法,呵呵,论身手他定然是没厉盛寒的好,不过这小子嘴里的话倒是提醒他了。
那就是身手没他好又如何?他就算现在给他一脚,他敢还手吗?
“你特么……”
“浩子。”厉盛寒清冷打断他话,“你去外面等我。”低沉的声音是不容人置喙的强势。
傅景深却骤然起身,斯文败类的脸上嗤笑,“别啊,看戏的人走了,那我们这戏演得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呢厉总?”
傅景深一边说,一边阴恻恻朝身影挺拔颀长的厉盛寒走去,唇角是嗜血变态的讥笑。
其实就算厉盛寒不来求他,他也不会让舒蕊死。
但厉盛寒冒不起丁点舒蕊有危险的可能,而且在他心里,傅景深连用舒蕊换项目的事都做得出来,他又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砰。
拳头打在厉盛寒俊美如斯的脸上,他阴鸷的眼眸瞬间晦暗深沉,垂在身侧的大手死死捏紧,却没有还手。
浩子见他被打,顿的像只激怒的狮子箭步冲上去,“傅景深,有种你冲我来啊,动寒哥算什么本事。”
“浩子,滚下去。”傅景深还没开口,厉盛寒骤的声音冷厉斥道。
“寒……”
浩子的后话,被卡顿在了厉盛寒鹰隼般犀利迸射出来的冷光中。
刹时他抿唇没再出声,可心里那股又愤又怒又心疼厉盛寒的心绪,却怎么都压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