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上一章又被卡审核了,好像是番最近有问题,宝宝们还是攒攒看吧,木马~)
深夜,作为李二收服尉迟敬德的全程特邀观众,林溪搬了个小胡床,坐在自己寝帐外。
融融月色静静地在夜色中流淌,她心绪沉沉。
该怎样培育一位忠心耿耿的种子门神呢?
先敬而后服之;先困而后救之;观才而后用之;赏功而后诱之;自绝而后收之。
权之为物,威势为表,人心为里。
人心这东西,谁都知道,自古以来最是善变,只有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林溪是没啥洁癖,当然可以欣然接受老板的定期问候。
只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在李世民眼里,自己究竟是个咋样的形象呢?
要让她自己看~
嗬!这小伙子,听话,能干,没背景,没勾连,没牵挂,既能嬉皮笑脸哄领导,又能敢打硬拼创业绩。
外加这七八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和信任基础,也基本没干过啥损耗情谊的蠢事儿,且演技一向在线。
啧啧!无论咋评价,那都堪称一个几乎完美的鹰犬爪牙嗯、心腹嫡系啊!
按理说,她这种老同志,早就不该再让李世民这么上心了。
平常敲打两句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搬出李元吉这个重量级的人物来,又有意让她观摩尉迟恭加入组织的心路历程。
搞得这么麻烦
至于吗?!不正常。
所以,她的对上管理中,必然是有关键bug存在。
要说李二不信任她,那倒简单,趁早给她调离核心业务就完了,反正秦王府别的不说,最不缺的就是人。
但他并没有。
要说绝对信任,那也是扯。
反正咱领导烂漫的时候是真烂漫,腹黑的时候,哼哼,也是总爱不阴不阳地扯两句。
可自己应付地应该也没问题啊!
勤勤恳恳,不争不抢,憨厚可爱,爱岗敬业的,还想咋地,这还不完美嘛!
嗯.完美
林溪一皱眉,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形象,关键自己给的,真是他需要的吗?
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但作秦王这种满级大佬的心腹,
论迹,更要论心!
心,也是可以演出来吗?
林溪一拍脑袋,这咋到自己这儿就这么复杂。
学学人家尉迟恭,多简单,表里如一,无条件热爱秦王!相信秦王!拥护秦王!
秦王说一我不说二,秦王指哪我打哪,最后混个一代猛将、千古门神,何乐而不为啊?
不就是打李元吉的脸嘛,打,打呗!又脆又爽,那小子就是欠收拾,打了能咋地!
反正早晚玄武门见,怕个屁?
可是为啥当时她没上呢?又为啥心里憋气呢?
别人是因为不敢打,自己是
唉,林溪苦笑一声。
嘴上说为领导马首是瞻,可心里却还是不想、不能、或不甘心,和尉迟老黑一样做个听令行事、名垂千古的左右门神。
若她只是个小农百姓,生计维艰,活着就是幸运,考虑别的都是放屁,反倒过得坦荡。
可现在,当她凝望这沧海横流的世事浮沉、置身于这乱世烽火的遍地狼烟时;
当她凭着一腔孤勇、所谓的铁血豪情、家国天下在战场上殊死拼杀时;
当午夜梦回,月冷灯昏,就不得不又一次面对那个纠缠许久的终极问题——
我的存在,究竟对这世界意味着什么呢?
或者说,我到底为何来到这世上。
曾听过一句话,绝大部分人死后数十年,一切痕迹都被抹去,就像是从未存在过。
小时候颇为不屑,长大了觉着无比残忍,后来说服自己在平凡而“无意义”的生命里找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却仍旧常常坠入虚无主义的深渊。
读史常痛,大浪淘沙、千锤百炼出一个时代的精华人杰,留在历史上的,却往往只有一页纸,几行字,一个名字,甚至一个数字。
每翻一页,便是无数人百转千回、血泪交加的一生。翻书很快,可古人的时间,却也是日出日落、一秒一秒的流逝着。
而此时此刻,自己竟也成了古人
林溪望着天边冷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她在读历史、她在经历历史,同时,也是历史的一部分。
穿越
穿越?哈哈哈,就像个不切实际却又无比真实的大型**cosplay。
一个
个历史书上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物在她身边来往穿梭,依照既定轨迹做着他们本该做的事。
而她,是这个play里唯一客人,默默看着他们从无到有,从来到去,从生到死。
“李二陛下.二凤唐太宗.?”
“二公子老板李世民、李世民李、世、民。”
她翻来覆去地凝望着自己的手,月光在指尖旋转滑落,口中喃喃道。
“林溪、林溪.林溪?是谁?是我吗!我!”
自己的名字居然会出现在唐太宗的嘴里?这也太荒诞了吧!看来所谓名字,也只是个代号罢了。
曾经,她想做一个看客,清醒而孤独。
对这里没啥责任、羁绊、也不需要有多深的感情。
反正一切早就发生过一遍了,亦或是已经重复发生过成百上千遍,就这么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她想做一个演员,沉浸而混沌。
努力把这次荒诞生命当作一个游戏来沉浸式体验享受一番。
在这里,她可以扮演任何角色,以任何自己喜欢的方式选择如何生,或者如何死。
可现在,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似乎真的将自己当作这世界的一部分,把李世民当作二公子,把林溪当作林郎。
这种感觉,她期待又畏惧,渴望用真心拥抱这烟火人间千种风情,又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自己。
小时候,李世民玩笑说,“我都快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
浅水原时,李世民认真地问,“说实话,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模棱两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好像是,也不是。
从长安到长春宫,她从未像众功臣一样,像李世民抱怨过一句李渊封赏不公,也从未提过一句想加官进爵。
在汾州夜宴,她却高唱,“了却乱世苍生事,赢得山河再造名”,是一时戏精附体,还是发自肺腑?说不好。
但她能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这个世界,渐渐的真正属于这里。
或许,拒绝交李元吉这个投名状,是她第一次作为真实的自己,对李二说,对自己说,我林溪,究竟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虽然,效果可能有限。
多年回忆涌上心头林溪蹲在胡床上从低头憋笑到咯咯笑出声来再到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从胡床上栽下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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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奇怪啊!李二这些年忍她这怪胎也真是不容易!
估计在老板眼里她就是朵大大的奇葩。
时而懒散肆意时而豪情万丈时而积极勤奋时而无欲无求时而严肃认真、一片赤诚时而又无所顾忌、鬼话连篇。
时而鸡血上头、励志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时而躺平摆烂反正大梦一场**也无所谓。
外加间歇性发癫觉得游戏人生真特么爽!
肩膀直抖茶碗在手里晃荡差点洒一地。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小院钥匙月光下泛着微光对这世上的人她的感情有多深?不知道。
未来几十年孤身一人到底想咋活?开疆扩土、治国理政浪迹天涯?好像……也都行欸!
她咧嘴一笑眼神闪过一丝释然:怪不得老板看不懂她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李世民想要的毫无疑问是一个他能绝对把握的得力心腹知根知底忠心不二。
最关键的一点领导必须清清楚楚知道属下到底想要啥。
恐怕他几次试探无非是想瞅瞅自己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能不能把持的住吧。
建功立业荣华富贵封妻荫子甚至名留青史这是他能给的。
林溪哈哈一笑
其实倒不是她不愿说真心话是藏得太久了自己都搞不懂把真心仍在哪了。
“唉僵尸啊拜托吃掉我一半的脑子吧!随便走一条路就好不要让我再朝三暮四、胡思乱想啦!”
经过一晚上高强的大脑运动林溪最终仰头向皎洁的明月发出一声无比恳切地嚎叫。
“诶呀!阿兄你又在叫什么?我老远就听到啦!”李安乐踏着月光悠然走来手里扬着个药包笑得眉眼弯弯。
“师父说啦这药三天就得吃一次你外出打仗我管不了但只要在营里那可躲不掉!”
“嗐你阿兄这体格子还用吃啥药啊从小练出来的!”林溪不知又犯啥病了扬手把自己胸膛拍得啪啪响咧嘴笑道:“你看看倍儿棒!”
“对对对,阿兄真棒!”李安乐这点最好,从不跟人犟,手上麻利地把一包草药倒进炉子里的砂锅,药香混着柴火味儿缓缓飘出。
她笑眯眯地搅了搅锅,抬头道:“棒棒的阿兄,今天喝完药才可以睡哦!”
“诶,安乐,我问你个事儿呗!”林溪搬着胡床,笑嘻嘻地凑过去,拍拍李安乐的后背。
“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人为什么要活着?或者说,生命有没有意义啥的?”
“啊?这算什么问题呀。”李安乐笑着挠挠脸,不过她早已习惯林溪这跳脱的脑回路,扶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回答。
“没想过,不知道!不过我会把它记在小本子上,以后慢慢找。”
她说着,从腰间掏出个皱巴巴的小册子,认真地用炭笔写下“人为什么活着”,然后冲林溪得意地晃了晃,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慢慢找?”林溪微微歪头,若有所思,“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高兴就找到死,不高兴就不找了,有什么所谓嘛!”李安乐撇撇嘴,笑道,“阿兄,这不是你教我的么,怎么自己都忘啦?
不过,你说不要我跟你学的,唉,没办法,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位好阿兄呢,只能你咋说我咋听了。”
“哈哈哈!好样的,真是我的好妹子!”林溪大笑一声,轻轻拍拍安乐的脑袋,“突然发现,你就是我留在这世界的第一个故事!”
说罢,她抬头望向夜空,狠狠揉了揉脸,喃喃道,“这世界,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