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率两千骑兵如狼似虎,追着宗罗喉溃军的尾巴一路杀至折墌城下,在泾水岸边扎营。
局势变化过于迅猛,薛仁杲此刻cpu已经给干烧了。
前几天还收到宗罗喉终于和唐军决战于浅水原,马上就要攻克敌营,再次大获全胜的消息,让他好一阵兴奋。
这怎么好好的上万人马突然叫人家一下给打崩了。
还被区区两千骑兵撵得营寨尽失、落荒而逃,连个像样的反抗都组织不起来!
没办法,自己的兵让对面给揍回来了,必须得接收啊。
薛仁杲只能硬着头皮,率领败军列阵折墌城下,和李世民骑兵对峙。
起初,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猎猎战旗迎风翻卷,和战马低鸣鼻息之声。
鏖战了一天的李世民昂首挺胸,神采奕奕,毫无疲惫之色,提马槊立于两军阵前,凛然扫视敌阵。
向身旁一伸手,林溪立刻会意。
从马侧布袋中掏出一沓密函书信,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都是薛仁杲麾下将领有意投诚的密函。
虽然实际没这么多,但只要意思到位了,从众和跟风也是人之常情。
李世民和林溪对半分,把信件在空中扬了扬,插在箭头上,当着薛仁杲的面就射了过去。
嗖嗖嗖,几支裹信长箭插在敌阵前方的黄土地上。
再看西秦将领神色各异,大部分不明所以交头接耳,一小撮面露冷笑不屑一顾。
剩下的,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心虚地偷眼瞅瞅薛仁杲。
就在薛仁杲回过神来,看着对面李世民一副气定神闲、尽在掌握的傲然姿态。
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满脸横肉直哆嗦,立刻要亲率人马杀过去时。
他手下骁将浑擀、翟长孙等人,不约而同自告奋勇,率部下倾巢出战,杀气腾腾地朝唐军大营猛冲而来。
眼看对面尘土飞扬、铁骑滚滚,又是一场血拼硬仗。
唐军士兵个个双目圆睁,握紧手中刀枪、严阵以待。
然而,在薛仁杲感动而期待的目光中,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西秦军刚到唐军阵前,就猛一个急刹车。
随后在各位将军的领导下,稀里哗啦武器扔了一大片,乖
乖从马上跳下来举手投降了。
并在李世民温暖慈祥的微笑致意下,列队卸甲,依序归营,无比自然地融入了唐军阵营。
目睹如此丝滑流畅的一幕,薛仁杲心口一阵绞痛,顿时恨得要吐血。
知道手下这帮货不靠谱,没想到能做得这么绝,在这节骨眼上居然临阵倒戈,连装都不装了是吧!
看着手下士卒争先恐后,抛戈弃盾,欢呼着奔向唐营,如归家般毫无迟疑的影像。
为了防止发生城下列个阵士兵就全跑光这个自古罕见的笑话,薛仁杲只能带着残部回城坚守。
天将入夜,唐军大部队终于赶到,并一拥而上将折摭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深夜,折摭城头可是太热闹了。
城里士卒意识到薛仁杲大势已去,纷纷带着绳子打算偷偷从城头攀下投降。
结果到地儿一看,嘿!全是熟人,人挤人挨跟下饺子似的,城头扔下去好几条绳子都不够用,投降还得排号。
城楼下,唐营特意贴心地在营门口点了两大堆篝火,给降兵照着亮。
凡是投诚归顺、愿意参加**队伍的,把兵器放在营门前,卸甲解鞍,记录姓名籍贯,编入降籍,都赐衣食安置。
望着如此皆大欢喜的双向奔赴,中军大帐的薛仁杲跪在薛举尚未下葬的棺椁前。
目眦欲裂、悲愤交加,从未感受到如此彻底的落寞和绝望。
扪心自问,他的残暴杀戮从来只是对付敌人,对追随他父子起兵的兄弟们一直不吝封赏、义气相待。
为什么斗志昂扬冲下陇山的十几万兵强马壮的精锐部队;
当初信誓旦旦要拥立他父子称王称霸、进取关中的部将亲信;
两个月前还遥遥在望的帝都长安。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都毫不留情、残忍背弃他而去了。
反而争相归降对面那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投入满嘴假仁假义的李唐政权怀抱!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
西秦从攀上巅峰,威震陇右,兵锋直指关中,到被李世民以雷霆之势一战击溃。
只用了短短三个月。
而城下的李世民,也最终达成了完整的战略计划:
打
崩薛仁杲前军主力;彻底断绝薛仁杲逃回陇山的退路;以及乘势追击,坚决不给薛仁杲重新形成战力的机会。
十月初八清晨,面色惨白、两眼通红的薛仁杲大开城门,宣布投降。
李世民未用一兵一卒,便亲自接收了城中一万精锐士兵和五万男女老少。
眼瞅着唐军铁骑列阵,浩浩荡荡开进折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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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轨对外甥这一神乎奇技的操作表示瞠目结舌,满脸不可思议。
“二郎,你虽在野战中击溃宗罗喉部,但薛仁杲却仍率重兵固守坚城。”
“你咋就敢把步兵和攻城器械都扔后头,自己带轻骑直逼城下。当时给舅舅我吓得,还以为这仗咱好歹得败一阵!”
“怎么那薛仁杲连城都不守了,一下子就降了呢?”
李世民打了个哈欠,眨着熬红的眼睛,指节在眼角处用力按了按。
咧嘴一笑,毫不掩饰得意之色。
“舅,其实浅水原那仗,你们看着打得是挺痛快。
但宗罗喉部下可都是陇西骁勇悍将,咱不过是靠出其不意把他们冲垮了,看似惨败,却没伤其根本。”
“若我军行动迟缓、不乘势追击,让他们回到城中被薛仁杲抚而用之,重新组织起来形成战力。
那时要拿下这座坚城,咱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根本划不来!”
所以骚扰也好,离间也罢,就是真让我用骑兵跟他硬碰硬。也必须把薛仁杲一战击垮,绝不留一丝喘息之机!”
说着,李世民倚在城墙边,懒洋洋地甩了甩马鞭,朝站在一旁的林溪扬了扬下巴。
"不过,说说实话啊,林溪,"用马鞭轻轻点着她的肩膀,笑道,“你那些信件和情报还真有点用。
要是心里没这个谱,带着两千人正面和姓薛的上万骑兵对垒,还真是挺悬!"
林溪吊着俩黑眼圈,撑着长矛勉强站稳,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憋着哈欠,竖起大拇指。
“秦王英武,决断如神,记得您当时就说,绝不会放薛仁杲回陇山,如今大胜雪耻,真是!"
话没说完,一个哈欠打出来,赶忙用拳头堵住嘴。
李世民见状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其实,对秦军打胜还是打败几次都不重要。”
现在中原局势群雄逐鹿,瞬息万变,我大唐可没精力、更没时间跟薛仁杲这颗背后钉子死磕硬耗。"
“从上次扶风之后,我就一直琢磨怎么给那小子从陇山里薅出来,没想到他父子自己把肉喂到咱嘴边。
哼哼,那就别怪我却之不恭啦!”
“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自始至终,对西秦,我军的目标只有一个——”
李世民扬起马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遥指陇山之巅,目光如炬,豪气干云。
“一劳永逸,一战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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