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带着段志玄打了潼关一仗,又礼数周到地请回屈突通和李靖两个大佬,骑马来回溜了几趟,刀都没摘,就在李渊那小立一功后。
林溪真心觉得,有权在手、说话算数的感觉爽得飞起!
其实根本用不上自己每仗都傻呵呵往上冲,想法儿把手下人都忽悠住,功业照样滚滚来。
刘邦在这方面无疑是天才级别的,张良、萧何、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汉王的形象顿时无比伟岸。
而同时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项羽,则在单兵作战的赛道上睥睨众生、独步天下。
史书对项羽战事的笔墨虽少,不用遗憾,李世民后期将一比一还原完美战神无双的沙场霸气。
至于,成天琢磨人和直接干掉人,哪个更简单、更有效,还真不好说。
但对于军事天赋和人格魅力双双点满的李世民来说,那都不叫事儿。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全都要!
论运筹帷幄、奇谋战略,无人能出其右;
论提刀冲锋、决胜千里,没人敢冲得比他猛;
论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哼,不就是二爷的日常操作?
唯一可能跟李二掰掰腕子的李靖,最近据说清心寡欲、闭门谢客,窝家里修仙了。
还能聊两句的就只有老庄唯粉,年纪轻轻就开始保温杯里泡枸杞的李孝恭同志,爷俩成天凑一块研究玄学。
在如此彪悍的老板手下干活,林溪压力山大,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和不可替代性实在不好定位。
尤其是房玄龄趁她在外头跑腿的工夫,鸡贼地包揽了给李世民笼络人才的重点项目。
十天前,刚把老伙计杜如晦推荐进秦国公幕府,干上了兵曹参军,专管军资后勤。
林溪不清楚自己在李世民心里能排第几梯队,但至少此刻,她悲哀地发现,辛辛苦苦猛干五年,还是没逃过被领导当猴耍的命。
秦国公府,初雪。
长安城外,渭水蜿蜒,秦国公府坐落在安化坊一角,低调却自有威仪。
初雪来得轻巧,雪花如絮,飘飘洒洒落在青瓦上,堆了浅浅一层,檐下冰凌细碎,闪着冷光。
入门是宽敞前院,青石铺路,左右厢房住着卫兵与杂役。
中庭过垂花门几株老松傲立枝干虬结石桌石墩上覆了薄雪静得像幅水墨画。
内院分东西两路。
东院略小留给幕僚与亲信将领。
李世民与长孙氏住在西院主宅。
宅子三进正堂雕梁画栋地龙烧得暖烘烘常用来议事;内室糊纱窗燃炭盆几株盛放的红梅点缀院中暗香浮动。
据说李二因长孙氏爱梅花特意在西院小园为她亲手栽下几株寒梅寓意清雅坚韧与她性情相合。
靠墙栽着一排石榴树是李渊特意从旧园中挑选命人移栽至秦国公府祈盼“多子多福”。
进长安时已是深秋移栽石榴树极难成活。李渊下了严令务必在秦国公夫人入住前让它扎根。
园丁们在寒风中汗流浃背地掘土护根裹草御寒总算保住了树命。
不但活了下来还在初雪中屹立枝干挺拔孕育生机李渊抚掌大笑直夸此树有福气。
林溪这光杆单身狗被李世民安排在主院旁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围了圈竹篱隔出几分清幽。
说是小院其实阔绰得很。
三间正房带堂屋两侧耳房囤满柴粮杂物。雪挂竹梢风一吹沙沙作响颇有点隐士的意趣。
唯一不变的就是院里依旧有棵参天大槐树粗枝横斜冠如巨伞雪压枝头像个白胡子守院老汉看尽春秋。
雪花从树梢悠悠飘落在青砖天井上映着斜阳泛出淡淡清辉。
林溪裹着厚袄仰面朝天倒在厚实的雪地上。
随手抹了把汗眯眼瞧着槐树枝桠间透出的天光心里盘算开了。
作为自己混上的第一份不动产至少未来几年遮风挡雨的梦中情窝必须好好捣鼓。
槐树下栽架葡萄藤在搞个烧烤架春天新芽吐绿夏天乘风纳凉秋天摘果酿酒冬天围炉夜话酸甜的酒香配着直至冒油的烤肉。
啧绝了!
院角那片空地还能种点花
另外再开块菜畦葱蒜韭菜随手掐一把就下锅省得老蹭厨房熬的老汤调味。
最好再养两条大狗**色锃亮白天撒欢晚上遛弯天好时带到
郊外打猎;
弄几只肥兔子,窝在竹林边啃草,烦了可以逗弄,无聊时看着发呆,饿了还可以没有辣椒,兔头有点难搞。
想着秋日葡萄架下,风吟鸟语,树影摇窗,酒盏在手,花香扑鼻,狗子绕膝,兔子乱蹦。
没事儿还能叫上几个兄弟在树下小赌两把,小酌几杯。
欸呀吗!这独居小日子真是美滋滋啊!
林溪咧开大嘴,露出痴痴傻笑,憧憬着葡萄架下的美好未来。
突然见眼前一篷雪雾腾空而起,迎面扬了她满头满脸,嘴里还直接灌进去进去不少。
“呸,呸!”她一个猛子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吐出嘴里的冰渣,眼珠瞪圆了四下望,活像只被泼了冷水的猫。
一双黑皮长靴踩着雪地,咯吱作响。
抬头看去,只见李世民裹着猩红狐裘,毛边滚金,衬得他肩宽背阔,腰间束着条嵌金带,垂下丝绦,随风轻晃。
头戴黑貂暖帽,帽檐微压,露出一双剑眉斜飞,星目如炬,透着股即将弱冠的锐气与从容,睥睨四方的王霸之气已隐隐显露。
“多半天了还没歇够呐?别装**啊!”李世民嚷嚷着,一手持弓,一手搭着草靶箭,箭尖晃动,笑眼弯弯地盯着她,像猫戏老鼠。
“怎么回事儿啊,林溪,这多年练就的老底子怎么能退步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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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揶揄道,嘴角上扬,带着几分促狭,“这才跑了几步啊,就喘得跟懒驴拉磨似的,行不行了你?”
哼,那必然不是技术退步了,而是现在身子骨更抗揍了,林溪暗暗自嘲。
立刻捂着胸口,大口呵出几团热气,干咳两声,可怜巴巴地沙哑道:“二公子,您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年轻了,论体力是真比不了小时候。”
“再说,这右军参军事的活真是时间短、任务重,为了给咱秦国公府长脸,我是每天夙兴夜寐、案牍劳形,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你?哈哈哈!”李世民仰天大笑,把弓往肩上一扛,点着她的鼻子骂道,“咱府里还能找着比你更能睁眼说瞎话的人嘛?”
“现在不是把混着口水的墨汁大片泼到公文上,死乞白赖求着玄龄给你重写一份儿的时候啦?”李世民脸色一沉。
但一想到这小子大半夜撑着脑袋乱晃悠,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样子
,和闯祸后那副狼狈不堪的惨相,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林溪脸一僵,心里暗骂:这个老房,在李二面前一点秘密都不藏是吧!
“二公子恕罪,熬得太晚了,实在撑不住就……”
林溪赶紧挤出个谄媚的笑,挠着头扮老实,“您知道,就我那写材料的功底,十个绑一捆儿也比不过房参军啊。”
“要不,您再锻炼我几年,等老房老得拿不动笔了,我肯定补上!”
“滚蛋!就你那上蹿下跳的性子,我早知道你小子不行。”
李世民毫不意外,嫌弃地撇撇嘴。
却突然像想起什么糟心事,眉头微皱。
望着院里大槐树被雪压弯的枝丫,喃喃道,“唉,阿耶这阵子忙着享福,现在连你这夙兴夜寐的假正经都没了。”
自从老李进了大兴城,诸事安稳。终于不用装了,便彻底放纵在燕瘦环肥、丝竹绕梁的温柔乡里。
李世民好几次到丞相府求见都吃了闭门羹。
他很不理解,怎么平常还装的像个人、咳,怎么一下就栽进脂粉堆里沦陷了。
**,李渊是憋得太久了!
而最近,他好不容易见到李渊的尊容后,毫无意外被通知,扶风要打仗了。
想到这儿,李世民一咬牙,抬腿猛踹两脚,雪团飞起,扑啦啦全砸在林溪身上。
“起来!既然动不了脑子,那就多动动腿!来,再陪我来两局!”
“二郎,林郎,火锅准备好了,去请姐姐和姐夫吧。”正房门口,十六岁的长孙氏轻轻唤道。
她身着淡青襦裙,腰间系一条素色丝带,乌发挽成简单发髻,点缀一支玉簪,显得清丽端庄。
正眉眼含笑地向院里嬉闹的两个少年投去温暖的目光。
【PS:昨晚有点发烧,先更一章,今天再补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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