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森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还是听从厉文渊的命令。
厉文渊光是一想到林如霜竟然是为了贺霆琛，嘴里就跟塞了鸡毛似的难受。
他跟林如霜过了七年，明明她也一直都很爱自己。
只是因为江玉妍的问题才打算跟自己离婚。
但他相信，林如霜心里不可能对自己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了，他从大学就认识她，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她。
厉文渊走到前面岔路口时，一个拐弯速度甩的有点快，江玉妍整个人差点都要被弹出去了，一个没坐稳，身子跟着左右摇晃，重重的撞在了车门上。
她疼的眼泪都从眼眶溢出来了，紧紧咬着唇瓣委屈的看向厉文渊。
“阿渊……”
厉文渊瞥了江玉妍一眼，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用力，趁着这个时间段车子不是很多，厉文渊单手揉了揉江玉妍的脑袋，安抚她。
“抱歉，大概是这两天实在太累了。”
可江玉妍心知肚明，厉文渊哪里是太累了，自从刚才听到贺霆琛跟林如霜的事情，他就开始变的不对劲。
还是根本无法克制住情绪的那种。
江玉妍紧紧攥着指尖，指尖因为用力透着一层薄薄的红。
她声音哽咽又闷闷的。
“阿渊，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如霜姐，你要是真的有如霜姐，我马上离开！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再打扰你们。”
厉文渊以前看江玉妍这个样子，只觉得她善解人意，小姑娘哭哭啼啼也是挺可怜的。
她不像林如霜，林如霜永远都是一副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除非他自己给予关心。
可现在，他看到江玉妍这样，心里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烦躁。
大抵是这些年，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时间一长，自己看烦了，也疲于应付。
他更加怀念林如霜，她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温柔，在自己不需要的时候给自己安静的空间。
厉文渊不想跟江玉妍争吵，一旦惹怒了她，她又要使小性子。
他按捺住心中的烦躁。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我先送你回去。”
江玉妍撅了噘嘴，再次找厉文渊确认。
“阿渊，你心里真的已经忘掉如霜姐了吗？你不用顾忌我的，本来当初你们两个好好的，要不是我实在太爱你，也不会让事情闹到如此局面。”
“这跟你没有关系，别多想，这两天妈的身体不是有所好转吗？要不然你们两个去国外旅游几天，全当散散心。”
若是以前，江玉妍听到这话，一定会立刻答应下来，并且感动厉文渊对她这么好。
可现在林如霜回来了，再加上他这么强烈的反应，实在让自己很难安心离开。
她婉拒了。
“不了，医生说这两天妈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还是需要好好在家里调理，你不用管我，公司的事情你好好处理。”
江玉妍撒完娇之后也懂得什么叫进退有度。
要是一味的去埋怨他，只会把他往林如霜那边推。
厉文渊将江玉妍送回家之后，立刻开车前往贺霆琛的公司。
却在中途接到阿森的电话。
“不好了，厉总。”
厉文渊这会儿正是烦躁的时候，听到阿森这话，心头就跟拱了火似的。
“又怎么了？”
“刚才接到消息，说林建国的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暂时上面决定不调查他了。”
厉文渊皱眉。
“为什么？”
“好像是有人将新的证据递交了上去，而且还揪出了真正用那些不及格原料的罪魁祸首，调查之后也的确证实林建国没有直接嫌疑。”
“撤销令已经下来了。”
厉文渊咬着后槽牙：“查，给我好好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做的！”
“听说……听说是贺霆琛做的。”
阿森犹豫再三才敢开口。
“贺霆琛？”
厉文渊一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瞬间想起今天江玉妍说的，林如霜跟贺霆琛去的医院，两个人还因为那种事情去了医院。
足以见得，贺霆琛到底晚上要了她多少次。
一想到这个，厉文渊控制不住狠狠攥紧拳头砸向方向盘，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平日半点沉稳内敛的模样。
阿森也被那边不小的动静给惊到了。
“厉总……您怎么了。”
厉文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
“这件事情，你马上去告诉老爷子，他自然会找人处理！”
他无法接受，万一以后贺霆琛真的跟林如霜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以后难不成，自己还要叫林如霜一声小婶婶。
厉文渊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只觉得离谱，这件事情要是真的传出去，指不定有多少人会笑话他们厉家。
以后他走出去也会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阿森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是。”
挂断电话，厉文渊也没有再耽误，几乎是立刻就去贺霆琛的公司找到他。
贺霆琛也让他进去了。
厉文渊进去的时候，贺霆琛正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愉悦，整个人如沐春风。
厉文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贺霆琛这样容光焕发，仿佛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抬脚走进去，没有任何的铺垫，径直问贺霆琛。
“你跟林如霜怎么回事？你们俩真的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贺霆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手指慢慢拨动着手上的文件，闻言，连眼皮都没能抬一下，只是声音一如既往的森寒迫人。
“厉文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厉文渊大抵是真的恼了，平日里那么忌惮贺霆琛，这会儿也有胆子跟他呛声。
“你都要把我老婆抢走了，还不允许我多问两句？”
贺霆琛闻言，忍不住讥诮出声。
“厉文渊，你要不要回家把你的离婚证再拿来好好看看，或者把你结婚证配偶的名字拿来再好好读一遍，看看你老婆到底是林如霜还是江玉妍。”
厉文渊不甘就这样被贺霆琛踩在脚底。
“小叔该不会真的以为她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