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动了动身子,有些酸疼,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皱了皱眉。
挣扎着坐起来就看到了痕迹更为可怖的一双腿。
拉斐尔:“……”
他老脸一红,拽过一边的被子裹在身上,赤着脚下床绕着笼子走了一圈,没走两步就重新坐回床沿上休息。
感受到某处的异样,他咬着牙骂了一句:“畜生!”
骂完之后似乎还是不够解气,再三确认这个笼子上了锁之后,被迫重新回到床上坐着,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科波菲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亲手打造的笼子中央,他的天使白发散开,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胸膛上。
拉斐尔低垂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很是落寞。
但是科波菲尔知道,那只是表象,表象而已,拉斐尔自己也很享受这一切。
他走上前,打开笼子,链条摩擦的声音吸引了拉斐尔的注意,他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将手中的枕头直直朝科波菲尔的脸扔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拉斐尔薄红的脸在雪白发丝的衬托下更为迷人,就连闪躲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勾虫的意味。
科波菲尔一把抓住直朝他扔来的枕头,脸上挂着一抹坏笑,他一步步走近,直到坐到床沿上。
拉斐尔刻意板着张脸看他,只是表情没有丝毫威慑力。
“怎么,一晚上给你爽到了?现在肯听我解释了吗?”科波菲尔扯开领带,脱下小马甲,顺便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拉斐尔眼神闪躲,实际上在他拉黑科波菲尔之后他就去查清楚了那个追杀令。
追杀令是议会下的没问题,但是这跟科波菲尔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既然拉黑了就是拉黑了,骂他的表情包都刷了几百条了,撤回不了岂不是很尴尬。
反正他知道,科波菲尔自然会来找他的。
“不管,反正议会确实对我下了追杀令,你没管好你的公章就是你的问题。”拉斐尔一巴掌拍在凑到他面前的雌虫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
纹丝不动。
反而他自己的眼睛黏在了科波菲尔大开的领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片春光。
注意到拉斐尔的视线,科波菲尔伸出手覆在他按在胸口的手上。
“现在知道我是无辜的,晚了。”他的眼神逐渐危险,拉斐尔顿感不妙,想要往后退却被一手拽住了脚踝。
“你干嘛!”
“‘干’你啊,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和兰斯洛特发消息让他三天后来救你,让你先爽三天……”
他一只手绕到拉斐尔的后背,滚烫的掌心贴住他的脊背向前用力,拉近他们的距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怎么能不满足呢……”他低下头,凑到拉斐尔的耳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拉斐尔抖了一下,可耻的兴奋起来。
科波菲尔抬起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和自己对视。
拉斐尔双手抵在科波菲尔的胸前,捶打着他,只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还会激起雌虫更深层次的破坏欲。
“你知道吗?四十年前我就想这么干了,可惜直到二十年前我才能够站在你的身边,却又不得不保持那该死的绅士姿态。”
“直到离开。”
他眼底是浓厚的兴趣和强大的占有欲,看得拉斐尔心惊。
“我知道你也喜欢,没关系,我会满足你的。”
他的眼底闪过势在必得,还夹杂着一丝狠厉,拉斐尔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迫将所有的声音隐没在唇齿间。
渐渐的,抗拒的双手缠上脖颈,手掌抚上红色的后脑勺,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那一抹火红……和翠绿。
科波菲尔几乎要将自己藏匿了四十年的爱意诉说殆尽,方式自然就是最原始的方式了,那是所有生物表达爱的最佳方式。
情到浓时,拉斐尔掐住科波菲尔的脖子,伴随着极其规律的旋律不断加紧力度,科波菲尔甚至感受到了窒息。
直到他们一起攀至顶峰,拉斐尔失去力气,手松开垂在枕边。
科波菲尔俯身亲吻他的手心,然后唇轻碰拉斐尔的耳尖,接着是他的下巴,他看着他失焦的眼睛。
“你可以更用力一点,掐死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低喘。
“艹,我叫你轻点儿你没听见吗?”拉斐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难受死了。
科波菲尔愣了两秒,紧接着低笑一声:“希望你待会还有力气打我……”
他一把拽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眼里染上欲·望,像是在对待最为珍贵的宝物一样。
“唔……”
他听着拉斐尔咿咿呀呀唱起曲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口咬住身下人的肩膀,拉斐尔瞬间清醒,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猛地向后拽。
科波菲尔的尖牙上还带着血,拉斐尔甩了甩酸涩的手,又给了他一巴掌:“疯狗。”
“你今天说了两遍阿诺德的名字,我会咬你两口。”说完他对着另一边的锁骨就是一口。
拉斐尔要气死了,他一巴掌拍在科波菲尔的背上,该死的臭虫,凭什么他就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连衬衫都没有乱!
科波菲尔在他身边待了三十多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说:“放出你的翅膀,你的骨刺,如果你愿意,在我身上留下些伤痕,甚至……杀了我。”
拉斐尔在他一步步的诱导下放出红白色的翅膀,美丽的翅膀在金笼中间伸展,指尖拟态化,在科波菲尔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痛意刺激大脑,科波菲尔愈发兴奋,他引导着拉斐尔,让他的骨刺刺入他的胸膛。
这是一场疯狂而血腥的盛宴——对科波菲尔,也是对拉斐尔。
“疯子……”沉浮间,科波菲尔听见拉斐尔骂他。
“自从离开你,我就是个疯子了。”他吻上了心心念念许久的雌虫。
夜,很漫长。
第二天一早,晏尘神清气爽地起床,一边的兰斯洛特还在睡觉。
他小声洗漱完去客厅晃了两圈,发现兰斯洛特的鲜花渐渐萎靡,心念一动,决定再去买一束来。
于是他出了门,途经上次那家早餐店的时候还特意买了早餐,还有一份甜点,兰斯洛特上次就很喜欢。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他被困在一个广场里,那里似乎在宣传着什么。
他本不欲围观凑热闹,但是那宣传的人却主动找上了门。
“你好!阁下,明天文森特在芙丝莉亚有场演唱会,请问您需不需要呢?”
他也没等晏尘回答,一下子将票塞到了他的怀里。
晏尘本来想把它扔掉,但是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想了想还是将它买下来塞进了口袋里。
音乐会吗?带兰斯洛特去看的话……
“您好,我能再要一张票吗?”
“哦哦,给您。”他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笑,果断地抽出一张票。
“阁下,这可是文森特!文森特·加西亚!那可是鼎鼎有名的音乐家!”
“很多虫喜欢他吗?”晏尘听到他如此夸赞这个文森特,此刻也不由得升起些好奇。
那只雌虫神秘一笑,接着向他保证:“那当然了,那可是虫族最有名的音乐家,无数贵族前往他的音乐会……”
“加里!”
吵闹的虫潮中央传来一声呼唤,刚刚还在滔滔不绝夸赞文森特的雌虫立马回头:“来了!”
他朝晏尘鞠了一躬,满脸写着感激:“谢谢阁下,您让我赚到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对了,文森特阁下这一场音乐会的主题是爱。”
他朝晏尘眨了眨眼睛,告诉了他这个小消息,然后高呼着“来了”,重新挤入虫海里。
晏尘将票塞到口袋里,此刻他的心情很不错。
【这个时代的虫族好像也没那么恐怖嘛,这不是挺好的】
系统在旁边冷冷来了一句:【吃不饱穿不暖苟且偷生的时候,谁在乎虫族的实力竞争?】
晏尘沉默了一瞬,确实,底层是底层,两张票的提成足够他一个月的生活,可是这两张票加起来也才三十个金币。
他不觉得一个买票的低等雌虫能够从中得到多少抽成。
回酒店的时候,他遇到了出门的谭·仞和欧文。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晏尘拎着大包小包,看着面前两个拎着公文包的雌虫。
“身份暴露,卧底失败,需要回警署汇报工作。”欧文朝他礼貌的行了个礼,晏尘明白这是那个第二人格。
他率先让开一步绕过他们进电梯,却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回头快步走到欧文的面前。
“无论你和谭·仞说的是否属实,小心兴·巫。”
他低声凑到欧文的耳边,说完就转身回去,赶在电梯门关闭之前上了电梯。
“咔嚓——”
兰斯洛特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看到了一束花,随后花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晏尘的脸。
两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早餐,和你的甜点。”他将花递给兰斯洛特,自己将早餐摆在桌子上,向兰斯洛特展示。
他看到兰斯洛特的眼睛亮了几分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博士嗜甜。
兰斯洛特把花放到餐厅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回了客厅的茶几边,他还是喜欢坐在小凳子靠着茶几吃东西。
晏尘就陪着他一起,然后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
“明天我们去音乐会吧,将东西全部运回家,我们继续度蜜月?”他把门票塞到兰斯洛特的手上。
后者应了一声,放下另一只手上的勺子,开始打量这张票。
上面印着一只雌虫,一只五官深邃且精致的异瞳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