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们喝汤吗？
成暖说完话，也不等对方反应，跟着喻念安就直接离开了。
文文和丽丽看着他们离开，神色晦暗，还有几分害怕。
“文文，她，她不会真的动手坑我们吧。”
文文盯着楼梯咬牙，“怕什么？除了他们不还有其他人吗？”
丽丽点头，像是在安慰自己。
“对，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人……”
成暖与喻念安上了五楼，五楼也一样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只是在这里，他们迎面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叶韩和栗子。
栗子看到成暖，神色变得不太自然起来，身体不自主的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叶韩脸皮比较厚，他依旧笑着与两人打招呼，好像今天早上的事并不存在一般。
“这么巧，你们也上来找线索。”
成暖白眼，“不算巧，算倒霉。”
叶韩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他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站定，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说道：“两位，有兴趣组个队吗？”
喻念安，“蠢拒！”
叶韩目光落在成暖身上，“那别再你呢？你有没有兴趣多两位护花使者？”
成暖：“丑拒！”
叶韩：“………”好嘞，他在自取其辱。
成暖和喻念安用老方法敲开了门。
这次里面住着的是个老头，不过这老头与楼下的胖子相反，他瘦的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枯树一样的皮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沟壑。最为可怕的是他的脸，半张脸完好，另半张脸上仿佛被硬生生扒掉了一层皮，狰狞恐怖，透过颊边的窟窿能看看到内里的牙齿，眼眶也空洞洞的。
饶是成暖也被老头这个样子给惊了一下。
“你们有事？”老头声音粗犷难听，透着股阴森森的寒。
“我们想问你一些问题。”
老头没有与那个胖子一样什么也不肯说，他大方的侧开身，“进来吧。”
房间昏暗，对方将窗户用木板死死钉住，只开了一盏幽暗的灯。
“想问什么就问吧。”
成暖盯着对方看了半天，第六感告诉她，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老头。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老头另一只眼皮微微擡了起来，他没想到对方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关于他的。
“从我记事起就在这里了，到底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
“那你见过小b吗？”
老人浑浊的目光与女孩清澈的目光对上，“算见过吧，你们应该也都见过。”
喻念安眉头轻蹙，“小a就是小b？”
老头摇头，另一边完好的唇角勉强勾起一个笑来。
“不是，小a就是小a。”
成暖思索，忽然开口说道：“楼下的胖子说，只要变胖了就安全了，那你呢？”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脸。
老人声音冷幽幽的，“是啊，小a从来都不吃丑陋的苹果。”
“苹果是什么？”
老人忽然古怪的笑了一声，他看着成暖和喻念安，“你们这样的，她会很喜欢，新鲜又漂亮。”
成暖没在意老人的话，继续问道：“你知道小a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老人重新垂下目光，“不知道，她妈妈有很多丈夫。”
喻念安打量了四周一圈，“你屋子里没有镜子？”
老人眼皮都没擡一下，“以前是有的，但脸毁了后就丢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出去吗？离开这个公寓楼，去别的地方。”
老人沉默了一瞬，最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幅样子，能去哪嘞？还不如就这样，不过茍延残喘……”
…………
成暖和喻念安从老人屋子里出来，五楼过后，上面两层楼并没有其他住户。
他们回到四楼，正巧看到妈妈b在一个一个给其他人送汤。
乳白的汤汁盛在白瓷碗里，上面洒着点点葱花，鲜美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楼道。
恰好，女人也刚好看到了下楼的两人。
她端起一碗汤，微笑的说道：“快来喝汤。”
成暖和喻念安不为所动，刚从楼下上来的叶韩和栗子也不为所动。
妈妈b似乎是认出了他们，撇了撇嘴，将汤收了回去。
“啧，不喝汤的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真该拿去喂虫子。”
其余几人听到她这句话，都在犹豫是不是不喝汤就会触发今晚的死亡。
特别是老李，他今天一直都没缓过来，他最后也去厕所看了，小李应该是晚上起来上厕所后死亡的。
他咬牙，第一个仰头喝下了汤，鲜美的汤汁很快将他烦躁的情绪给抚平了。
妈妈b立马高兴起来，“你很听话，我很喜欢。”
老李听到这立马松了口气，他勉强朝妈妈b笑了笑，准备开口问点东西，谁知对方已经转身去看其余端着汤碗的人了。
丽丽见老李喝下后没事便也一仰头喝下了汤汁。
文文端着汤汁，犹豫的往成暖他们四人所在的地方看了眼，最后，她一咬牙，将汤递了回去。
“抱歉，我不喜欢喝汤。”
妈妈b冷冷的看了文文一眼，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将汤收回去放好，“那真是可惜了，等你下次想喝了，也没机会了。”
文文看到对方这个反应，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丽丽见文文没有喝，有些担心，“文文，这样真的没事吗？”
文文幽幽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人不能都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懂吗？”
丽丽点头。“好，我听你的。”
最后一队，陈子楚同样没喝，冯斌喝了。
成暖压低声音凑在喻念安耳边说道：“这汤会不会是小a的……”
未尽之意，他们都懂。
喻念安看着妈妈b，唇角一点一点翘起。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小李啊。”
“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叶韩带着栗子忽然凑了过来。
成暖脸色压了下去，“你不是应该去看画册吗？往我们俩这凑什么？”
叶韩摊手，“我也想啊，可是，那个女人说，小a上学去了，晚点才会回来。我不能蹲在门口等吧。”
“然后，我就去了二楼。特别巧，二楼那个胖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推开我们就往楼下跑，都跑不见了，最后又忽然跑回来，嘴里喃喃着什么，出不去，死都出不去。你们说，是不是很巧？”
叶韩微笑看他们。
喻念安神色不变，“哦，是吗？那我和别再运气比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