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修真小说 > 夏二小姐被休后成仙人了 > 第36章 侯府嫁女
    夏侯府嫡长女夏若梅的婚事很快便要到了。


    夏侯府最近流年不利,急需一场喜事来冲喜,夏若梅和其表哥王勇的婚事,便成了最好的突破口。


    在庄子里养病的主母王氏在前两日接回府主持喜宴。


    王氏坐在轿子里,心情有些激动。


    这些日子,她在庄子里是吃不饱,睡不好,脸颊都凹瘦了几分。


    这次被接回来,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下不走了!


    王氏心中各种主意变幻不停,马车却咕噜噜停下不走了。


    “怎么回事?”


    车夫忙道:“前面是昌宁郡主府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王氏掀开轿帘朝外看,正碰上挡路的马车轿帘掀开,一张面覆白纱的脸探出来,王氏悚然一惊。


    见鬼,她怎么像是看到了那死去的贱丫头!


    王氏眨眨眼,前面的脸已经收回去了。


    王氏心中七上八下,想也不想就下车,走到昌宁郡主马车前,恭顺行礼:“夏侯夫人王氏,见过昌宁郡主。”


    轿帘掀开,带着白纱的昌宁郡主探出头来:“王夫人,免礼。”


    王氏透过缝隙朝马车里看,除了一个备茶的丫鬟,没有其他人。


    王氏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看差了。


    再回到马车,王氏抿了口茶,继续琢磨心事,突然觉得身上越来越热。


    她脱了一件衣衫,尚觉得不够,又脱。


    不仅热,还心烦意乱。


    王氏忍不住,又倒了水来喝,身上如同被万只蚂蚁噬咬,痒得厉害。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爆炸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攀上她的肩头,“夫人……”


    这几天,汴京城最热闹的事,莫过于夏侯府主母王氏的风流韵事了。


    白蕊在屋里和夏若竹说起时,白牙花子掩都掩不住。


    “候夫人在府门口下马车,衣衫不整,车轿里还有个男人,来来往往好多人都看到了!”


    夏若竹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名节一事,对女子何其重要,王氏却三番两次拿这个做文章,其心思恶毒可见一斑。


    既然如此,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希望王氏能撑住,毕竟这只是开胃菜,还有其他东西等着她呢!


    夏侯府主母王氏院子里,碎瓷四散满地。


    王氏趴在床上,强撑着抬起头:“侯爷来了没有?”


    小丫鬟缩着头,颤抖着答:“侯爷还没来……”


    “那个男人我认都不认识啊…他怎么不信我?!”王氏的头无力地垂下去,嚎啕大哭。


    那天的事,她如今再回想,浑浑噩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男人怎么冒出来的?!


    她有千般委屈,侯爷却见都不见她,他是她的良人,怎这般不信她?他不应该想办法为她洗冤吗!


    也是,他万般风流,却绝不能容忍女人对他不忠,不然,韩玉溪那贱人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丢开手!


    如今轮到她了……


    王氏只觉得万箭穿心,从没这般绝望过。


    王氏的风流韵事甚至被编成段子,在各茶楼传播,连安阳王韩懋森都听了一耳朵。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北风:“夏侯府的婚事还办吗?”


    北风上前:“没听说取消。”


    也是,早就定好的婚事,请柬都发出去了,临时取消,只怕非议更多。


    安阳王嘴角微翘:“后日,本王也去凑凑热闹吧。”


    ·


    夏若竹把王氏的事情安排好,就丢开手,一心一意投入到修炼的事情中。


    这几日,她让人把汴京各大药店都找遍了,也没听说所谓的疾风草、雷母根和冰凌三生花。


    不知是如今修真界和凡人界本就不通,还是这些药草在凡界另有其名。


    好在阿月给她提供了另一条思路。


    【听说凡人界至宝,千年极品血芙芝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但血芙芝本就难寻,更别提千年份的,夏若竹心中直发愁,难不成她的修真成仙路,要因为无法引气入体就被堵了?


    白蕊道:“小姐,百草园的掌柜建议咱们可以到世家贵族看看,世家贵族底蕴高,说不得哪家有这类压箱底的药材。”


    夏若竹眼前一亮,立刻去找昌宁郡主。


    昌宁一听便摇头:“郡主府没这东西。”


    “你可听说过哪家有?”


    昌宁皱眉想了想,突然眉头舒展开来,旋即很快皱起,欲言又止。


    夏若竹忙问:“怎么说?”


    “我想起一事,北燕国当初战败时,向咱们南燕国进贡了一批千年份的药材,但皇上,全把它们赏给……安阳王了。”


    夏若竹呆愣片刻,昌宁郡主瞅着她的脸色:“不然,我再找父王和母妃去问下,可能其他勋贵家里有也说不定…”


    从昌宁郡主院子里出来,夏若竹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


    白蕊问她:“小姐,咱要去找安阳王吗?小姐问他要,他可能会给。”


    夏若竹疲惫地道:“先再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


    转眼就到了夏若梅出嫁的日子,夏侯府门口四处挂满绣球和绸带,看起来喜气逼人。


    毕竟侯府嫁女,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多都来了。


    夏侯爷一大早就被气得不轻。


    他刚迎进一拨庆贺之人,回头去接其他人,在过道处就听到几个小厮在说蛐蛐话。


    “不知道候夫人今天出不出来?”


    “怎么,你还想去后院看不成?”


    “嘿嘿,一想到端庄贵气的夫人出去找野男人,想想就热血沸腾啊,没见过没见过…”


    “听说夏大小姐也是还没出嫁就和男人搞到一起。”


    “这是家族遗传吧!”


    “嘻嘻……”


    夏侯爷囧得老脸通红,想大声喝骂,又觉得实在丢人,竟然绕道走开了。


    只实在心气不顺,丢下所有宾客,直奔内院,把王氏大骂一通,这才解气。


    无论真心恭贺,还是凑个热闹,不到午时,宾客基本都到齐了。


    看门的门房正屈了腿,准备休息一会,府门外又来了人,骑着高头大马,斜睨着看下来,威武不凡。


    竟然是安阳王!


    门房忙引了他入内。


    宾客一片沸腾。


    众人原以为夏侯家二小姐死后,夏侯府和安阳王便无甚交集了。


    谁知先是夏侯爷上奏取消婚约的折子被驳回,安阳王又亲自跑来夏侯家吃席,这是要把夏侯府当正经亲戚走不成?


    要知道,汴京城这些年大小喜事不断,这位炙手可热的安阳王可没给过几家面子。


    一时间,众人看夏侯爷的眼神又热烈起来。


    后院那些旖旎事说来说去不过是饭后谈资,真正让世家贵族忌惮的只有朝堂上的影响力。


    夏侯府有安阳王撑腰,那便不可小觑。


    夏侯爷脸上的笑总算真心实意几分,哈哈笑着迎上来:“王爷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


    安阳王也笑:“好说好说,侯府嫁女,此等大喜事,本王就算再忙也要来贺贺喜的。”


    亲亲热热的,众人脸上的笑意都真心实意了几分。


    等安阳王上座,夏侯爷吩咐摆酒,鞭炮噼噼啪啪响起,府内笑意不绝。


    正在这时,门房又进来了,脸上一片慌张之色。


    “老爷,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二小姐?哪个二小姐?


    夏侯爷发愣,众宾客也发愣。


    “说清楚!”


    门房哭丧着脸:“就是府里的二小姐啊!”


    夏侯爷懵了:“竹儿早就死了,哪来的二小姐?明显招摇撞骗的,你不赶走还跑来上报,要你守门有何用?”


    “侯爷……她……她她看起来真的是二小姐啊!”


    一片惊疑不定中,安阳王率先站起身:“是不是二小姐,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已死去的人,突然上门,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一时间,席上的人随着安阳王,呼啦啦出去了一大半。


    夏侯爷无奈,只好深吸一口气,小跑上前,和安阳王并排:“不知哪来的骗子,王爷您去坐着吧,我把她打发走。”


    安阳王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夏侯爷被看得莫名,正欲发问,安阳王收回视线:“无妨,本王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本王也想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冒充本王的王妃!”


    夏若竹头戴白纱,和白蕊站在夏侯府门口,身型笔直。


    不多会功夫,侯府门前已经围了一圈人,俱看着主仆二人的方向指指点点。


    安阳王刚跨过门槛,眼睛就钉在夏若竹身上,移不下来了。


    夏若竹似有所感,抬头轻飘飘看过来,仅一眼,便收回视线。


    一阵轻风拂过,白纱撩起,又落下。


    夏侯爷准备的一肚子骂人的话,在看到脸的那一刻,全堵进嗓子眼。


    “竹儿?你是竹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


    相比夏侯爷的激动,夏若竹表情淡淡:“我没有死,父亲是不是很失望?”


    “你这是什么话?!”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夏侯爷又惊又怒,恨不得一把堵住夏若竹的嘴。


    “你这孩子真会开玩笑!你活着,为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快进去说话。”


    “噢?”


    夏若竹却没有动,语气云淡风轻:“是女儿误会了,父亲这般疾言厉色,女儿还以为父亲不高兴呢。”


    夏侯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脸色缓和下来。


    他实在冤枉得紧。


    不说别的,就说女儿是未来的安阳王妃,他就不可能盼着她死!


    但这话自是不能说。


    “竹儿,今日是你大姐大喜的日子,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


    “不了。”夏若竹眼神四下看了一圈,一双妙目潋滟生辉。


    “父亲,这侯府大门,我可不敢入。毕竟已经丢过一次命了。”


    “竹儿,你说什么胡话!”


    夏侯爷心中发慌,事情处处透着蹊跷,他只想赶紧把人弄进门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夏若竹显然不想如他所愿,一双脚站在原处,纹丝不动。


    “父亲一定很好奇我怎么死了,又活过来了吧?不如您去问问我的好母亲?”


    夏二小姐的母亲,不就是那位偷汉子的主母吗?


    如同平地一声雷,夏侯府门前炸开了锅。


    夏侯爷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夏若竹弄进屋。


    但府内到处是人,他是主人家,不好把客人丢在一旁,单独和女儿说话,只好四下告罪。


    安阳王善解人意:“侯爷,您快去吧,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


    有他开口,各怀心事的众人也纷纷打圆场,夏侯感激地看了安阳王一眼,匆匆朝书房赶。


    赶到半路,察觉有异,一回头,后面施施然跟着的,不是安阳王是谁?


    “夏二小姐是本王的王妃,她的事,本王听听不为过吧?”


    夏侯爷一噎,直觉今日之事和王氏有关,不愿让外人知晓,只得硬邦邦地道:“竹儿虽与王爷定亲,毕竟未成亲,婚前见面多有不妥;再说,此事是侯府家事,恐怕不方便让王爷在场。”


    “夏二小姐既然与本王定亲,便是本王的人。本王之前就说过,她在侯府,任何人不能给她受委屈。如今她人好好的,侯府一众人却以为她死了,这里面的阴私难以想象。本王若这时候都不能替她撑腰,枉为人夫。”


    安阳王脸色突然严厉起来:“还是说,侯爷本就知情,却依然放任本王的王妃受委屈?”


    夏侯爷一噎:“王爷多心了,此事我确实不知。”


    “不知最好!”安阳王甩甩袖子:“若让本王知道,此事和侯爷有关,侯爷可掂量着后果!”


    威胁他!威胁他!


    夏侯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再说不出让他离开的话。罢了,让他听听也无妨,听了才知道自己确实冤枉。


    夏若竹早等在书房里,看到夏侯爷和安阳王一前一后进来,表情微滞。


    “父亲,女儿有些话想单独对您说。”


    夏侯爷大喜,忙看向安阳王,表情无奈:看看,不是我不想让您在场。


    安阳王好似没听到夏若竹的话,径自迈过她,走到书房里间,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翻了几页,一抬头,见父女俩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见一丝窘迫,还催促:“你们有话自说,本王闭着耳朵。”


    夏若竹:“……”


    “既然如此,我与父亲到书房外头聊吧。”


    安阳王摸摸鼻子,站起身:“本王出去转转。”


    屋里没了旁人,夏若竹直接开口:“父亲,想必我不说,您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夏侯爷有些猜测,但心中实难相信,涩然道:“让你挪院子是我的主意,也是太医建议的,天花确实传染性过强……”


    “父亲。”夏若竹突然打断他:“我没得天花。”


    “怎么会?”夏侯爷惊讶:“我还去看你了!”


    “父亲真的进去了?还看清是我了?”


    夏若竹冷笑:“恐怕连院门都不敢进,在门口打了个转就走了吧!”


    夏侯爷老脸挂不住:“竹儿,为父不是不想进去,太医拦着不让,总不能不听太医的……”


    夏若竹摆摆手,不与他纠缠这个,再次强调:“我没有感染天花,白蕊也没有。”


    她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可怕:“夜半时分,婆子在外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得清楚明白,是母亲指使的她们。”


    夏侯爷犹自不信:“按你所说,你被锁在院子里,那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厢房里有窗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来。”


    “您若不信,可以把那两个婆子找来问,其中一个姓刘,守二门的,女儿曾经见过她,还有一个不知是谁,但我记得她的声音。”


    夏若竹冷笑一声:“不过,她们做了这等好事,恐怕早被人杀人灭口了吧!”


    夏侯爷放在桌上的手猛然哆嗦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事情真相如何,为父会去调查,若真如你所说,必定给你一个公道。”


    “您需要多久?”


    “五天……三天……”


    “父亲。”夏若竹笑:“这些事都是母亲亲手做下的,您只需要叫她来,一问便知,还要如何查?还是说,这些事里,您也有份呢?”


    “胡说!”


    “父亲,女儿枉死一遭,心中气愤,本想直接上告大理寺,若不是考虑侯府的前程,我如今会在这儿好好跟您说话?”


    夏侯爷听懂了:“你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