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无心长老诧异了：“你心上不是同意了吗？就足够了。还要什么狗屁形式啊？那个有什么用。任何契约，都是在灵魂上的。”
也是，真心的，什么形式都能长长久久；虚假的，就是再庄严的仪式也经不住考验。
心上的约定，才是最真实的。
暗影嘲笑道：“老头儿，我们这里哪有鸡了？你是说凤凰吧？”
凤凰？我瞪大了眼睛。这个山顶，居然有凤凰。内心一阵激动，能看到凤凰了吗？
无心长老笑道：“看我这记性。”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用手迅速撕着，不一会儿，一只白纸剪鸡就躺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无心长老朝纸片吹了一口气。
纸鸡立刻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接着见风就长，长成了一只红冠大公鸡。大公鸡斗志昂扬，非常精神。
暗影立刻丢下粉团子，开始追逐这只新的宠物。鸡飞狗跳！真的很狗，这个隐世的美颜少年......
我悄悄问长老：“真的有凤凰？......我能瞧一瞧嘛？”
无心长老老实点了点头，“就在后山里，只是你目前还是一个普通的气道，是看不见它的。”
我哀叹道：“看不见啊。”
“你若服下灵珠，就能看见了。”无心长老心很软，见不得徒弟不开心。
难怪被暗影那家伙拿捏地死死的。
我立刻直起身来：“真的？那我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起来练功。谢谢师父。师父晚安。”
“晚安？”长老笑了笑：“你们那个时空的词？”
“夜梦吉祥。”我点点头，抱着粉团子赶紧溜走了。担心小师兄纠缠，没完没了。
刚刚入睡，就听见床边有声音。还在恢复灵力的粉团子睡的死死的，肚皮一起一伏地打呼噜。
我抱着玄玉剑警觉地看向暗处。
“是我。”一个人影靠近说：“你的新任务。”
是刚进入这个空间的向导。
“不是让我取得暗影之石，然后连接三道碧霞仙子的仙光吗？我还没有完成呢。”
“新任务。”对方按照台词不管不顾地说。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傻，这款是没有交互功能的，是单向下指令的。
“啥？快说，别打扰我睡觉。”
“杀死长老！”
“什么？你疯了？”
“杀死长老，你才能离开古书世界。你的朋友在等你。”向导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
“杀死长老，你才能离开古书世界。你的朋友在等你。”向导面无表情的说。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反正我知道了。”
向导转身，悄无声息消失在空中。
啥系统？底层逻辑是什么？我在这本书的人设到底是什么？修行人？还是杀手？
我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闪：“那么在我的真实世界里，是不是也是一个大系统呢？杀死傅道长——我的师父的，是不是也是按照系统在运作的呢？”
我向自己点了点头：“完全有可能。那么为师父报仇，就需要解码大系统，让系统瘫痪，付出应该的代价。”
以此推彼，以彼推此。
等到拿到暗影之石，就需要摧毁这个古书的系统，还这里的角色以自由意志，不再被任务控制。
所以，完成无心师父交代的三项任务的同时，要破译这个古书系统的底层规律。
只有掌握了规律，才能改变世界的运作。
系统是人造的，这个系统可能是作者暗影使者创造的，那么，还需要揪出作者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太复杂了，脑袋想得嗡嗡疼。还是睡觉吧。
翻了个身，彻底入睡。
第二天清晨天不亮，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就站在我的枕头边大声啼叫。
也太变态了吧，这么早。感觉才睡着......迷迷糊糊中，我摸索大公鸡，想着把这个闹铃关掉。直到被大公鸡啄醒。
我抱着粉团子跑到后山，暗影已经非常酷非常帅地摆着pose在等我了。
“让我看看你的轻功。”暗影笑道。
我傻眼了：“没人教啊。我以前的师父只教了辟谷和心法。”
“那你飞给我看看。”他不耐烦地说。
“不会啊。没人教我飞.....”我也很不耐烦。怎么专挑我不会的。练剑不好吗？不香吗？
“你咋啥都不会。还想学人去寻宝。”师兄扶额道。痛心疾首状。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想学好不好！是你硬给的任务！”
暗影跺了跺脚：“算了，大笨蛋。我在天上飞，你跟着在地上跑。如果落后了，罚你不准吃早饭。”
“凭什么？”昨晚就没来的及吃饭，现在饿的扁扁的。不给早饭吃，就不卖力了。
“主人，不怕。我能飞。我肯定能吃早饭。到时，藏一些给你。”
我拍了拍它的头：“还是我粉团子乖。不像某人，没有同情心。”
“什么叫同情心？”暗影瞪大眼睛，“我只有铁石心肠，暗影之石。”
的确，真的是石头心，又硬又臭！
于是，我就在满山上，磕磕碰碰地追，那个在天上自由自在飞的人。粉团子速度惊人，始终不落后。
我才跑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快断气了。不对，我现在是气道之身了。应该，会轻功的才对。
我努力回想《玄玉剑谱》中关于运气的方法。打开胎息，依法运气。身体果然越来越轻盈。慢慢跑着，可以离开地面了；再跑了一炷香时间，可以离地一米了。
我踏足在空中，兴奋地大叫：“我会飞了！我会飞了！”
暗影在空中大肆嘲笑：“这，叫飞？明明是爬，好不好！”
我不管，踏着虚空往前冲，全然忘了自己很饿的这件事情。
等到天大亮，我还没有“飞”够，身体里气满满的，很舒畅，口水都是甜香的。
无心长老点点头：“嗯。甘露水有了，总算进入真正的气道。慢是慢了点，总比没有好。”
好吧，千岁的三清宫长老这么说，自然是我的基础太差了，随便安慰安慰。
早饭后，又是苦修。这次是担着水“飞”，还不能把水洒出来，否则师兄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生疼生疼的。
一早上下来，至少挨了几十鞭。若不是洗髓成功，怕不是要被抽死在当场。
坏蛋！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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