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潘实知道庄勇军的想法,肯定大呼冤枉。


    有没有种可能,打探不到就是没有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脑袋空空。


    你能打探到才有鬼咧!


    自从被阮玉那次收拾后,潘实再也不敢造作。


    老老实实干活老老实实吃饭休息,不敢再使唤人了。


    庄勇军显然不这么想,越想越坐实了潘实的身份。


    艰难地回到屋里,悄悄翻找自己的行李,必须找要包扎一下。


    再不包起来,他今晚肯定要失血过多而死。


    听到些许动静,梁兴旺揉了揉 眼睛起身。


    浓重的鼻音响起,“这么晚了谁在那翻东西啊?”


    庄勇军手顿了顿,下意识摸上了带有金属质感的东西。


    他还没包扎好,要是暴露……


    他不介意先解决一个。


    “哦,我这是半夜饿了,起来找点吃的。”庄勇军轻声回复着。


    又假装问道:“这大冷天的,潘实和纪文都不在呢?”


    “哦……哦!是军卓啊!他们上厕所去了,才刚刚出去呢!这大冷天了,饿了……饿了就吃啊……”


    梁兴旺显然眼睛都还没睁开,记忆错乱分不清时间了,还以为那两人是刚刚出去的,嘟囔着回答几句又倒下睡着了。


    震天的呼噜声响起,掩盖了庄勇军包扎发出的闷哼声。


    庄勇军,也就是庄军卓,处理好其他东西后,白着一张脸挪到炕边。


    炕上传来的热意,驱散了失血过多发冷而抖动的身体的凉意。


    庄军卓的头刚刚触碰到枕头,屋门又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潘实和纪文,两人互相抖着腿进屋。


    庄军卓心头猛地一跳,就差一点!


    潘实和纪文面面相觑。


    “你……”你也去上茅房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潘实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纪文,刚想问出口就被纪文捂住嘴。


    “嘘——他们都睡了,不要吵到他们!”纪文指指炕上睡得正香的几人。


    潘实也是大半夜出去拉屎被冻着了,既然这样也懒得问,赶紧脱鞋上炕。


    纪文就睡在庄军卓旁边。


    纪文刚刚躺下,庄军卓就假装悠悠转醒。


    “这大冷天的,咋去那么久?”


    纪文一脸无奈,“这不是人有三急,再冷也要急啊!”


    “不过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卫生所看一下?”


    纪文话题转得太快,从自己转到庄军卓身上。


    知青点也是有窗户的,适应黑暗后,月光照进屋子来,显得格外亮堂。


    其实纪文也没看到多少,不过是角度问题。


    看到了庄军卓那一闪而过的白色的嘴巴。


    于是就决定诈他一下。


    庄军卓虚弱一笑,“我没事,冬天冷都这样。”


    “啊~”纪文懒懒地打个哈欠,装作很困的样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好好休息啊,没事就别出门了,我要困死了,要不是突然急……我才不上……”


    纪文话都没说完,呼噜就打起来了。


    庄军卓悄悄挪动身体,肩膀的痛处让他身体一僵,血似乎又渗出来了。


    纪文睡着,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腥味在鼻尖缠绕着。


    他嘴角微微勾起,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刻!


    庄军卓也只是简单包扎,子弹还留在里面,必须取出来。


    不取出来,他的肩膀要整个废掉!


    “阮玉会医术,且医术可好了,在县城里拿证是考第一名呢!”


    “我们把她抓来,反正她经常出门,不见一会不会有人发现的。”


    “到时我们就蒙着她的脸,再蒙着你的脸,先把你治好再说。”


    刁红梅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庄军卓脑海里转着。


    他真的刁红梅和阮玉有仇,想借着他的手整治阮玉。


    但阮玉会医也是真的,他的手不能废掉!


    天光大亮,庄军卓疼得整宿睡不着,疼得半昏厥状态,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一小队人悄悄摸进大队,想要找到那个被队长打伤的人。


    纪文也是浅眠,一个te务睡在自己身旁,谁他妈睡得着!


    “布谷——布谷——”


    “宝儿~宝儿~”


    两声不属于这个天气的鸟叫响起,纪文和庄军卓同时睁开双眼。


    纪文假装翻身,嘴巴嘟囔着说梦话。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第二声鸟叫催促,庄军卓才假装去茅厕。


    庄军卓掩上门,纪文才蹑手蹑脚地跟上。


    双方都和自己的队伍汇合。


    “县城怎么样?收网顺利吗?”纪文和队友打探道。


    “还算顺利,逃走了几个小喽啰,已经派人跟上,上面打算在放放线,看还能不能钓出点鱼,哪怕是水草也好,全部斩草除根!”


    纪文点点头,顺利就好,他当知青那么久,也确认了大队就庄军卓,哦不,庄勇军一个te务。


    还有一个,就是被策反的刁红梅。


    纪文交代道:“这里有两个知青,庄勇军是一个小头目,刁红梅是被策反的,刚刚有人找他汇合,我们这次还能再抓几个,争取把这边的窝点全拔干净!”


    “一切小心行事!万事以百姓安全和自己安全为主!”


    “是!”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庄勇军的伤口结了薄薄的一层血痂,但只要稍微一动,血痂就会裂开,大颗的血珠就会渗出来。


    “老大!你的伤!”


    “少废话,先听我说!”


    庄军卓白着脸,吩咐手下,“去卫生所,悄悄把一个叫阮玉的卫生员绑出来,我这有伤口要处理!”


    “动静务必小!我怀疑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庄军卓说两口就要喘气,要不是昨晚意外受伤,他是绝对不会冒着风险绑阮玉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周振,这种老骨头,最是犟。


    说不定会以命换命闹出动静来,这样就影响他们的计划了。


    庄军卓痛苦地捂着肩膀,“快去!小心行事!”


    “是!”


    庄军卓的人小心地躲着,一路到卫生所门口。


    两人轻轻地推了下门,里面用门梢拦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墙壁高度点点头。


    “你上!踩我手上!”


    一人伸出手,用力地另一人托举上墙。


    屋内的白菜睡梦中耳朵动了动,睁开了完全没有睡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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