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昭害怕什么,向昼雪大概也能知道一些。
从她的角度来看,她也不愿意再起争端。
可世事半点不由人,到了今日的地步,再说什么和平解决就是自欺欺人了。
“既然无法避免,那不如趁早做好准备。”
向昼雪轻抚着他的背:“过几天凌鹤他们就要回来了,王爷想好了要怎么做吗?”
北境有藩王驻守,草原多半会来打探一番虚实再做决定,如此,又可以拖延一段时日。
而这省出来的时日,就看西北方面能不能直接拿下了。
到时候西北平定,士气正盛,再转头打草原,又多了几分胜算。
燕靖昭偏头看她,再也不掩自己的疲惫:“先前已经放出消息了,边境的互市上,我也吩咐了人,大力购买牛羊。”
“断其粮草,倒是一个好路子。”向昼雪像是想到了什么,倏然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燕靖昭不满,下手她挠痒处。
向昼雪当即举手作投降状:“只是先前听说了汗国的事情,如今想来,觉得汗王愚蠢。”
“不妨说来听听?”
向昼雪被他蹭的发笑,想躲也躲不开:“不过是一些妇孺之间的闲谈,王爷也要听?”
“要听。”
燕靖昭表现出一副十分有兴趣的模样,向昼雪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无非就是说某个汗王的儿子,极好女色,听人说中原人能做掌上舞,特意托商队下江南买了个女子回来。”
“然后呢?”燕靖昭适时给出相应的反应。
“然后那个女子被带到了汗国去,起先一切都好,直到后来,那个汗王的儿子发现她不能做掌上舞,直接赏给了手下的人。”
说到这里,向昼雪带上了哀叹:“这女子也是个刚烈的性子,沉默这么久,就是为了有一天手刃仇敌,没想到还没计划好,就要被他送给手下人。”
“这女子也是聪明,当日便寻了个由头,重新和汗王的儿子上了床,只是不巧,动手刺杀的时候,被熟睡的汗王儿子察觉了,只伤到了胳膊。”
“就这么一个耽溺于女色的人,还颇得汗王看中,打算成为下一代的大汗,王爷不觉得可笑吗?”
燕靖昭抱着她,一副万事无忧的表情,闻言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个汗王确实没什么眼光。”
向昼雪叹了口气,惋惜道:“只是可惜了那女子,如此刚烈的女孩,就这般香消玉殒了。”
“等等,你说那女子伤了他哪里?”
向昼雪被燕靖昭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胳膊啊,也有人说划伤了脸颊,大概那位汗王的儿子也不好意思吧,毕竟战场上的伤是荣耀,而这上……反正说的最多的,还是胳膊,怎么了?”
燕靖昭的反应实在不太对,向昼雪不由得有了这么一问。
“你说的这个汗王的儿子,可是叫圭元冬?”
“诶?王爷也听过这个故事?”向昼雪奇了,“听说此人还颇有手段,是草原上最能打仗的人?”
看燕靖昭愈发震惊的神情,向昼雪也来了兴致:“这件事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他们杜撰的呢?”
燕靖昭的表情也逐渐精彩了起来,他沉吟片刻:“倒也不能说全是真的,起码从江南采买女子,再送到汗国这种事情就不太真实,不过倒是真的有这么个女子,是他们部落最负盛名的姑娘,被他强抢了去。”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向昼雪义愤填膺,“难道那女子的家人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吗?”
“王妃倒是提醒我了。”燕靖昭微微笑了起来,“草原的部落并非坚如磐石,或许从这下手,能极大的缓解北境用兵的压力。”
面对此次事件最大的功臣,燕靖昭狠狠将人抱紧,打算一亲芳泽的时候,被向昼雪直接躲开了。
嘴里当即被塞了一块微硬的糕点,燕靖昭一噎,只得无奈的看着她。
“还好当时拿出来了。”向昼雪拍着胸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王爷还要和折子争风吃醋吗?”
燕靖昭愤恨地咬了一口:“托王妃的福,吃饱了。”
向昼雪躲到一旁偷笑,笑闹够了,一盘糕点也见了底。
“虽然是这么说的,王爷也要做好准备,这件事京城早晚要知道的,还不如早点说。”
燕靖昭点了点头:“王妃说的是,朝堂之上党争虽然激烈,可谁都不想做亡国之君,再这种事情上,到底还是会让步的。”
“只是又要吵上好几日的带兵人选了。”
向昼雪安慰:“京中还是有有识之士的,王爷别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谁都没办法百分百确定。
“等等,”向昼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经过云港的时候,我们不是有了几个‘舌头’吗?”
听了这话,燕靖昭坐直了身子:“王妃是想要用反间计?”
向昼雪的眼睛亮晶晶的,望向燕靖昭的目光中满是狡黠:“无论这‘舌头’是谁的人,都可以为我们所用,正巧通过这件事,解决带兵人选问题,顺便试探出到底是哪个派系的,一石二鸟。”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叫人安排下去。”
燕靖昭本打算过两天将人直接解决掉,如今看来,这种法子更加省力了,也省的他要动用京城的力量,暴露自己不说,还要惹人猜忌。
不曾想两人联起手来,竟会如此快速的解决这么多事。
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在燕靖昭心中蔓延,这是一种极其温暖强大的力量,如此令他欲罢不能。
“王妃……”
“怎么了?”见他用的差不多了,向昼雪收拾了东西,打算一会带出去,听到他的话,停下了自己收拾东西的动作。
“没什么。”燕靖昭摇了摇头,虽然他贪恋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可每日如此,也太过折腾她了,还是自己多劳累劳累吧。
向昼雪一下子就发现他的心思:“你有事瞒着我。”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露馅了,燕靖昭笑了笑:“有你陪着的感觉真好。”
原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曾想又被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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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打了个措手不及,向昼雪的脸一红:“净学些贫嘴的本事。”
“好了,也不妨提早告诉你,从今个开始,我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要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燕靖昭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他这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向昼雪直接笑出了声:“怎么,还不相信啊?”
燕靖昭晃了晃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住的不舒服了?”
“说你笨你还不信。”向昼雪的眼睛都笑弯了,“先前事情太多,有些事情总是断断续续的,现在基本定下来了,之前我说的东西,现在也该提上日程了。”
燕靖昭还是不明所以。
向昼雪叹了口气,索性点名了。
她直接将燕靖昭转了个方向,让他彻彻底底地和自己对视:“现在,你是什么感觉?”
不防直接撞到了她认真的眼睫,燕靖昭一时间被迷了神,半晌也没个应答。
向昼雪又是无语又是好笑,直接用力点了点他的腿:“现在呢,有感觉了吗?”
细微的麻疼感一下子撞到了脑海里,燕靖昭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良久才憋出一个字来:“……有。”
“那就行,看来努力没有白费。”
功成身退,向昼雪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王爷处理公务吧,妾身就先回房了。”
话还没说完,向昼雪眼前实现倒转,一下子矮了一截,不多时,唇上多了个因激动而颤动深吻。
向昼雪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吻的几欲喘不上气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憋死了的时候,燕靖昭终于放开了她。
“雪儿……”
这一声缠绵缱绻,却绝不是情动的蛊惑,而是一种珍视,一种超乎了自己生命的珍视。
“好了好了。”被他喊的,原本不想哭的向昼雪也红了眼眶,“这证明了什么,我的医术在不停的进步,有了感觉,治愈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曾经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燕靖昭整个人都是懵的,全凭自己的下意识在做事。
下意识的去吻向昼雪,下意识的抱紧她不松手。
“一下子这么粘人啊。”向昼雪笑着轻抚他的后背。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敢确认,生怕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好在自己长久的努力没有白费,燕靖昭他能感知到。
只要能感知到,就是有治愈的可能,那么这么长时间,自己所喝的所有苦药,给他换的那一张又一张的方子,都是值得的。
“之后的药方我每天盯着给你熬,这次你可不能再推拒了。”
燕靖昭搭在她肩上的脑袋重重点了点头:“你递来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说到了曾经的事情,向昼雪没忍住笑了出来。
回想当日,刚成婚时两人的斗智斗勇,到后来生气拿燕靖昭试‘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动鲜艳。
说到这里,向昼雪捧起了他的脸:“这次我可真是加了毒药,你还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