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李云龙的话说:以前在大户人家打短工的时候,那工资都是一天一结,概不拖欠。 可自己这老丈人...累死人不偿命啊... 房遗爱叹了口气,看了看智商余额明显不足,又没什么情商的武士彠,长叹一口气。 “贤婿,有心事?” “没有,只是天快黑了,想必都督府已经做好了饭菜,再不回去吃就凉了。” 房遗爱话里有话,在点武士彠。 谁知,武士彠没有人情味的道: “这个怕什么,饭菜凉了再热就是了,就你岳父在家里的地位,没人敢反驳此事。” 房遗爱怒了! 你特么还要不要脸了? 在自己那个时代,是不允许加班的,或者加班就要给相应的补偿,不然就违反《劳动法》。 于是房遗爱略带恼怒的对着武士彠道: “岳父大人身体好,小婿不行,小婿肠胃有问题,吃不了二次加热的饭菜,容易坏肚子。” 话音未落,房遗爱便要走下楼船。 武士彠本想拦着,可一想,有违待客之道,何况房遗爱已经为水师殚精竭虑。 纵然还要倚仗自己的女婿,可若强势压迫,容易让女婿产生逆反心理。 而且自己的女婿发火了可是连亲爹都骂! 武士彠有点怂了,刹那便转变了脸色,不分大小的跟房遗爱勾肩搭背的说道: “贤婿说的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吊儿郎当!” 房遗爱:“......” “岳父大人,这话你是从哪个合订本里看到的?” 一行人先后回了都督府,披星戴月,武媚娘和都督府的下人们早就等的烦了。 亭子里,摆放着丰盛的菜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还有都督府珍藏的陈年佳酿。 这都是武士彠吩咐,自家女婿劳苦功高,要好好慰劳。 而房遗爱却根本不给脸。 他知道一旦到了酒桌上,武士彠又将就水师战力的问题说个没玩... 累了一天,到晚上还阴魂不散! “来人,将酒菜搬入本驸马房中,本驸马要与二位夫人用膳,今日偶感风寒,在外面有些着凉。” 话语中带着怒意。 武士彠本来想说什么,一看面前的高阳公主眼色,顿时将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听见我贤婿吩咐嘛,还不快去做?” 有一句话叫来日方长,只要房遗爱还在荆州,武士彠都有机会问到自己想要的。 入了卧房,房遗爱‘呼哧呼哧’的脱掉了外衫,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左右,是高阳和武媚娘! 二人皆是天资绝色,脾气性格却迥然不同,高阳愈发沉稳大气,武媚娘也逐渐明事理。 房遗爱咬着牙,很坚定的对武媚娘说道: “你爹可真烦,辛苦了一天,有什么事不能等本驸马吃完了饭再说?” 武媚娘高高挑了挑眉,讥讽道: “你也就敢抱怨抱怨我爹,怎么不见你敢说公主殿下的爹也烦呢?” 房遗爱差点一口粥给自己呛死! 高阳他爹是李世民,自己是嫌活的太久吗,敢去招惹老李?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老李开玩笑! ... ... 长安。 一纸秘报摆在了李世民的案头。 对于房遗爱的行程经历,屡有秘报传来,遇到突发事,房遗爱处理的也还算是得体。 只是当看到这一纸荆州之行的遭遇,李世民绷不住了! 骠骑府与刺史府密谋联合,铸造黑钱,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此事竟隐瞒数年。 多年来,前来长安告御状的人不计其数,可竟全部都被半路截杀! 若不是房遗爱出现在荆州,朝廷还将被瞒天过海,甚至拔擢荆州官员。 咔嚓! 李世民直接将一旁的茶杯丢在地上,摔的粉碎。 堂下站着的许多人,都低下头,不敢言语,陛下震怒,定有人触碰逆鳞。 “没想到,荆州富饶之地,竟都是一些肮脏的蛇虫,若非驸马明察秋毫,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李世民怒气横生,甚至瑟瑟发抖,不过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生气。 百姓被肆意蹂躏,荆州暗无天日,宛若地狱! 李世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责。 刺史府和骠骑府狼狈为奸,可荆州还有个都督府,朕让你武士彠镇守荆州,是吃干饭的嘛? 刺史府和骠骑府属官都已经被朕的驸马斩杀,武士彠则有知而不报,欺君的嫌疑... “陛下切莫生气。” 魏征一直都是不讨好的存在。 碰到这种情况,房玄龄不好言语,只能由他来奉劝李世民,自己也不在乎太宗皇帝到底怎样看他。 魏征上前一步,抬眼,朝李世民笑道: “荆州吏治昏暗是不假,可贵在驸马发现的早,肃清吏治,已经还了百姓一片青天,驸马如此能干,陛下理应高兴才是,而不是这般愁眉苦脸。” 李世民换了个姿势,冷哼道: “魏卿不必劝朕,荆州官吏如此,至朕往下,皆难辞其咎,这只是荆州,被驸马盘查而浮出水面,那朕不知道的还有多少,若我大唐官员皆是如此,唐又如何兴盛?” 魏征正要插话,李世民却猛然瞪眸,继续说道: “此事朕绝不能忍,武士彠镇守荆州,乃是距离荆州最近的高官,他曾经跟着朕出生入死,为人朕是相信的,可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见他的奏报?别跟朕说武士彠瞎了眼,事情如此严重,他连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 这波确实不好洗! 房玄龄恰逢其时的站出来,陛下是他的亲家,那武士彠也是他的亲家。 一家人不能如此伤了和气! “陛下,会不会是武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在忙于其他的事,而疏忽了荆州民生?” 听到此话,李世民眼眸横扫,众大臣如芒在背,不敢直视这锋利的目光。 “朕让他训练荆州水师,可也不见有什么成效,分明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尸位素餐,朕今日必要降旨责罚。” 房玄龄又道: “陛下,昨日我儿来信,说武将军夙夜为水师操劳,每日鸡鸣方起,日落才归,因而疏忽百姓民生问题,但荆州水师焕然一新,战力爆表,已具备和百济、倭国战斗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