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狱。 房遗爱和程处弼每天喝的醉醺醺。 如果你处在忙碌之时,你会想要放松和闲下来。 可当你真的变成了一条咸鱼,无所事事的时候,那么你又会想要开始忙碌起来。 人就是这样! 房遗爱和程处弼两个人都快要长毛啦。 程处弼还可以,每天都能出去透气,但是房遗爱,就只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驸马,驸马...” 喝完了酒不知道多长时间,房遗爱正在昏睡,却听见有人在吵他睡觉。 这让房遗爱十分恼火。 他人生的座右铭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可这群狱卒竟然胆大到敢吵醒他,是不是觉的本驸马入狱,就拿不动刀啦? 于是房遗爱扭头,冷言冷语的问道: “有事!?” 那狱卒一愣,道: “驸马,有位姑娘,说是来找驸马的,就在外面候着,驸马见还是不见?” 有姑娘... 卧槽!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他自认为现在的待遇已经很好啦,还有更高的服务吗? 太让人期待啦! 房遗爱挑了挑眉,坏笑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她进来!” 太激动! 有那么一瞬间,房遗爱想要脱衣服,但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渣啦,他还是抑制住这种冲动。 要淡定! 那狱卒赶紧去叫人,很快,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出现在牢狱之内,还带来了行李。 只是她遮着脸,看不清到底长成什么样,也辨别不清楚到底是谁。 从身段来判断,绝对是个大美女。 “姑娘,你是...” 房遗爱的语调有些轻浮。 来人开始摘下面纱,露出那如山水画卷一般的绝世美颜,吹弹可破的肌肤,星光璀璨的眸子... 这样的人,本应该出现在童话故事里。 正是武媚娘。 “怎么是你!?” 什么情况,这丫头吃饱了撑的,竟然来长安狱? 武媚娘满脸幽怨! 她狠狠的将肩膀上的行礼甩在地上,却还是憋不住,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说呢?昨日公主殿下让小绿找到我,说是让本姑娘来长安狱内看望你,本姑娘以为只是要传递什么消息,完了就可以出去,却没想到,竟然是常住!” “???” 还有这种事! “你说,是高阳让你来的?” “不然呢,房遗爱,殿下与我无冤无仇,不会故意害我,你说,是不是你让殿下这么做的?” “当然不是,我与外界的消息完全隔绝,再说了,我也舍不得你来长安狱受苦...” 房遗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至少得知是高阳让武姑娘来的。 他猜到这是高阳故意为之,在给他和武姑娘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和环境。 真是好媳妇啊! 善解人意。 房遗爱感动的差点哭啦。 以前还担心高阳给自己戴绿帽子,现在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是自己小心眼啦。 “咳咳,武姑娘,既然来了,又出不去,那就好好待着吧,反正有本驸马在这,你也不孤单,诶嘿嘿...” 武媚娘懒的理他。 她走了很长一段的路,又扛着这么多东西,腰酸背痛,坐在房遗爱铺好被褥的石板上捶腿。 看着这牢狱之内的布置,以及正中间桌面之上的杯盘狼藉,武媚娘震撼啦。 “你...确定你是来坐牢的?” 武媚娘纳闷。 她就没见过有谁来坐牢还能吃山珍海味的,而且还能喝这般香味纯正的酒。 “呀,不要见怪,昨天喝的太多了,就没让人收拾,来人,快将这收拾一下。” 门外的狱卒听到招呼,赶紧毕恭毕敬的进来,笑眯眯的阿谀奉承说道: “见驸马睡的香,不敢进来打扰,驸马请稍后,小的这就给您收拾干净。” 武媚娘:“......” 都入狱了,还能吆五喝六? 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觉的自己像是个一无所知的傻瓜,好像被人拿捏。 等到那狱卒将这间老房收拾的一尘不染,并且敷衍的将牢房的门锁掉。 武媚娘这才问道: “房遗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半会,她是想不明白,干脆开口问。 “既然你进来了,本驸马便也不瞒着姑娘,但这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武姑娘你就静静的看着,说不定就缕清思路,不用本驸马说便明白啦。” 武媚娘努了努嘴:“不说拉倒。” “对了武姑娘,你饿不饿?” 这一觉,房遗爱睡到了大中午,又到了吃饭时间,他觉的自己过的是老母猪生活。 吃了睡,睡了吃...可不就是猪嘛? “不饿,来之前吃过啦。” 武媚娘站起身,发现这间老房就只有房遗爱那一张石床,她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武姑娘,别找啦,跟本驸马睡一张床,你放心,本驸马绝对信守君子承诺,不对你动手动脚。” 武媚娘吐了吐雀舌: “你想的美,不动手动脚,你动其他的地方也不行啊,我去隔壁牢房睡。” 房遗爱周围的这几间牢房都没有人,空旷的厉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定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房遗爱这家伙满脑子都是坏想法。 所以武媚娘当然想逃出房遗爱的魔爪! 但作为城府极深的人,又碰上高阳公主给创造这么好的机会,房遗爱怎么可能放过? “那怕是没有机会,陛下说,只允许我在这一间牢房,不允许去其他牢房,不然...浪费公共资源。” 净扯淡! 那这般闲置,就不浪费公共资源嘛? “强词夺理!” 武媚娘抱着自己的被褥,便想要夺门而出,刚一转身,一个狱卒咔嚓一声锁了门。 这次,是真的锁上了! “你...你干什么?快给本姑娘把门开开。” 那狱卒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姑娘,真是对不住,驸马爷说的没错,这是陛下的吩咐,小的不能违抗圣命啊,再说了,跟驸马共处一室,您也不吃亏,多少小姑娘想要和驸马同床共枕,还没有这个机会呐。” “无耻!” 武媚娘怒骂一声,狠狠的摇晃着老房的门,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狱卒对着房遗爱使了个眼神,邀功说道: “驸马,我会来事儿不?” 房遗爱竖起了大拇指: “你太厉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