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寝宫。 李承乾不在房府,长孙皇后是万万没想到的,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命人将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找到。 这让长孙皇后不由的有些吃惊。 李承乾会去哪里呢? 离开长安城!? 显然也不太现实,再说了,李承乾的谋生手段很少,真要是离开,肯定被饿死。 一时之间,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有些捉襟见肘,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宦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色很深沉,似乎有什么奥秘。 “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找到了!” “在哪,快说!” 小宦官说道: “刚刚得到的消息,太子殿下与房遗爱、程处弼二位公子,昨夜在青楼一夜未归,据说...因醉酒,还与青楼女子都发生了关系,如今整个长安街头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其实房遗爱并未在青楼之内留宿,可传递到宫中的消息,竟让他与太子和程处弼成为了一丘之貉。 完啦! 长孙皇后的头脑一阵昏沉。 这实在是造孽。 自打李氏开始执掌江山,这种轶闻从未发生过。 传扬出去,鲁国公府和丞相府,也无伤大雅,毕竟房遗爱和程处弼的名声,本就不太好。 但是皇室的清誉,怕是要受到重创。 还有,高阳公主再有几日就要跟房遗爱成婚,嫁妆都已经在准备之中。 可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将高阳嫁给这样的人,百姓要如何看待皇室,高阳日后,又要受到怎样的唾弃? 长孙皇后不敢想!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苦命人。 年轻的时候跟着陛下东征西讨,可现在女儿,却像在火坑之中。 本想着让净土寺的和尚辩机帮忙讲经去除灾厄,却又被李承乾施加宫刑。 以至辩机现在还卧床不起。 “皇后娘娘,奴婢该怎么办?” 长孙皇后紧紧握拳,脸色阴晴不定。 本来他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 不过现在既然连市井都已经知道,那么不如告知陛下,令陛下定夺。 可不是本宫无情,是你们三个小畜生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令皇室颜面扫地。 “去,将此事告知陛下,就说本宫怒而昏厥,剩下的要陛下决断。” “诺!” 小宦官匆匆去了御书房。 刚进去的时候,老李的情绪还好,可是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过后,勃然大怒。 侍卫站在门外,就听见里面有乒乒乓乓的打砸之音,李世民将御书房砸了个狼藉。 “张宇,滚进来!” 李世民一声狮吼,这位大唐宦官之首匆忙入了御书房。 一见到里面的场景,便有些说不出话,奏折、书籍、笔墨、陶瓷碎屑,到处都是。 这是那个不开眼的东西,惹了陛下生如此大的气? “陛下,奴婢在。” 李世民双手掐腰,扭过头去,整张脸起伏不定,却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去,让房玄龄和程知节,现在就到宣政殿门前跪着,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起来,另外,令秦琼秦二哥,率领寡人亲卫去醉香楼,将那三个畜生给我带到皇宫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宇还是能看清局势的,轻声问道: “陛下,宫廷禁军大张旗鼓的入青楼抓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太子都在跟那群娼女睡觉,朕的脸已经丢光啦,还在乎多丢脸一点吗?” 张宇满脸黑线,觉的自己就是多嘴才会问这样的问题,磕了头之后,立刻下去传命。 半个时辰过后,长安街头有禁卫军纵横。 为首那位身穿铠甲的老将,正是当朝名将,名震天下的秦琼秦叔宝。 城内议论纷纷,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这位老将军亲自出马。 但令人惊愕的是,无数人马竟然直接入了醉香楼,将青楼围的水泄不通。 大有扫黄打非的势头,青楼内的不少恩客都被吓的四处逃窜。 李承乾等人还没醒,依旧抱着两个姑娘,仰头大睡,鼾声如雷,这感觉实在是忒好啦。 只有房遗爱一个人是清醒的! 他昨夜对武媚娘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将其拖到青楼边上的一间客栈,演了一出好戏而已... 而这混淆是非的消息,自然也是房遗爱派人传出去的! 为了自己未来的人生不被高阳戴上绿帽子,他只能委屈了自己这两个过命的兄弟。 武媚娘蜷缩在房间之内的角落里,衣衫破烂,整个人的身体在颤抖。 “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你先入房府避避风头,利用姑娘,实在是情非得已,非到紧要关头,我不会暴露姑娘的身份。” 武媚娘没有搭话,昨夜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粗鲁,虽然没做什么,可也扯烂了她的衣服。 可就只是扯烂了衣服,并未发生肌肤之亲! 武媚娘怔住啦,她有些不明白房遗爱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这小子不是见色忘义? 只是喜欢这种蹂躏的感觉... 武媚娘不敢继续想下去,但房遗爱的所作所为,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青楼中。 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大批禁卫上楼的声音,盔甲震荡,哐哐作响。 秦琼甲胄在身,第一个进的是李承乾的房间,敲了几下房门,没有反应。 干脆一脚踹开! 李承乾被吓了一跳,腾楞一声从梦中惊醒,就要破口大骂,一看到来人,顿时蔫了。 “秦...秦伯父?” 秦琼叹了口气。 看来不让自己儿子跟这帮‘傻子’玩是对的,要不然,不一定闯出什么祸。 “殿下是自己穿衣跟我们离开,还是要老臣亲自动手?” “伯父,不劳您,本宫自己可以的。” 李承乾露出了假笑,秦琼手中可是有打王金鞭的,莫说训斥他,就是打了李世民,李世民也是认。 所以李承乾干脆不争论,恐这件事已经被父皇得知,那就只能坦然面对。 再说了,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遭受灾难,如今还有程处弼和老房,两个垫背的。 这波不亏...甚至是血赚! 秦琼退出了房间,又来到了程处弼所在的屋子,还是声音和蔼平缓,但程处弼的反应,却与太子大不相同。 “伯父...小侄知错啦,您千万别将这件事告诉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