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间匆匆流逝,眨眼距离过年就剩下一个月了。


    今年一年虽然病毒瘟疫不断,但天气环境还是很正常的,原本的荒凉恢复了一线生机。


    而人类研究出来的农作物,也有比较好的收成,虽说算不上丰收的一年,但也能维持幸存者大半年的口粮。


    不过随着入冬到来,北方地区开始大盖大棚,专家组和工作人员穿戴好防护服,在各地指导工作。


    国家机器又一次开始正常运作。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灭鼠行动和疫苗的出现。


    头孢配酒,喝了就走。


    老鼠那是成片成片的死,然后一把火全部烧光。


    如此一来,病毒的主要传播源就没了。


    而疫苗的出现,也让中了招的病人,和没有中招的人,都产生了抵抗力,自然也就可以恢复劳动力了。


    不过因为人口大量锐减,国家开始召集幸存者,尽量转移到都城。


    还为此大兴土木,开始兴建城墙,围着四环之内,仅仅两个月的功夫,就初步建立了两米的围墙。


    当然,这只是刚开始,围墙最低也要在十米,所以还需要时间。


    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临近过年,陈潇七人也开始张罗起来。


    置办年货不用,也没地方置办,但赵雪想看烟花,这可是难住了陈潇。


    那玩意儿可不是一班人能做出来的,就是七班的,也不行。


    不过陈潇却知道一种东西可以代替烟花,名曰铁树银花。


    俗话说,就是打铁花。


    铁树银花是历史悠久的民间传统焰火表演。


    起源于北宋,鼎盛于明清,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


    他在电视里看过,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晚上,全村人扶老携幼,看焰火,翘首企盼“铁树银花”绽放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其壮观程度不亚于放烟花,所以陈潇开始研究起这个来。


    不过看着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在沙漠上。


    融化铁水只能等夜幕临近,温度降低之后才能生火,不然白天能热死人。


    等铁水融化了,又需要有人配合,一个往半空抛铁水,一个负责打。


    众人自然不会让陈潇亲自上阵做实验,女的又不行,最后只能苦了小野和孙新宇。


    第一天晚上,俩人仅仅把铁花打出了一点点,还差一点被烫到。


    第二天晚上,略微有了一些进步,但有限。


    第三天,铁花呈现了一米高,可孙新宇差点把自己点着了。


    第四天……


    第五天……


    到了小年的前一天,俩人终于算勉强成功了。


    铁花能打到五米高,看起来真的相当壮观。


    不过这段时间里,几个女的并没有去看俩人打铁花,都忍着好奇心,在屋里自己找事情做。


    再怎么好看的东西,时间长了,看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有多好看了。


    就像七匹狼一样。


    最开始看到会害怕,可现在,铁水落它们边上都不会抬头瞅一眼的,习惯了。


    所以赵雪她们才一直不去看去,就是为了过年时候能真的开心起来。


    小年一转眼来了。


    陈潇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


    刚睁开眼睛,房门被小声的打开,张晓慧拎着拖布走了进来。


    “卧槽!”


    陈潇吓了一跳,随手去抓被子,但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迅速两手武当。


    他昨天晚上睡觉时没有穿裤衩子,现在可还是裸睡状态。


    最主要,他的宝贝可撅着呢!


    而张晓慧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做了个“嘘”的手势,一边盯着,一边开始拖地。


    头一次,陈潇觉得老脸都没了,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哎呀大哥,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继续睡,我拖完地就走。”


    张晓慧笑眯眯的说道,顺便舔了舔嘴唇。


    可陈潇懵了!


    “你啥意思?你啥时候见过?”


    他只记得自己见过张晓慧的身子,可不记得自己被她看过。


    难不成是她偷看自己了?


    不过张晓慧并没有回答,只是神秘的一笑,将脸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这可是秘密。”


    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陈潇懵逼的坐在床上,保持着武当派的经典招式,使劲的回忆自己是啥时候被看的?


    果然忘了为啥是张晓慧进来拖地的。


    “大哥,我来擦擦灰。”


    陈潇扭头瞅了眼,是史颖端着抹布和水进来来。


    “哦!”本能的哦了一句后,又吓得“卧槽”一声。


    “大哥不用激动,又不是没见过,你继续,我擦擦灰就走。”


    说完,史颖就忙活起来,擦着所有的地方。


    就是目光也不对。


    如果只有张晓慧说的见过的话,陈潇还会觉得她是开玩笑。


    可史颖也说见过自己光腚子,那就极有可能是自己不知道啥时候光屁股了。


    还有,为啥今天进卧室的是张晓慧和史颖,李程和赵雪呢?


    于是红着脸问道:“喂!你说你见过我这样是什么意思?你啥时候看到的?是我喝多了的时候吗?


    李程和赵雪去哪了?谁让你俩进来的?”


    史颖走到床边,一边擦床头柜,一边笑着回道:“大哥记不住正常,那是有一次你喝多了之后的事情了。


    程姐和小雪在厨房包饺子,程姐让我俩进来收拾屋子的。”


    说完,史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种表情就好像很熟悉陈潇这个模样似的,还夹带着别的一些意思。


    直到史颖离开卧室,陈潇都还懵逼着。


    啪!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不是做梦。


    “不行!我得问问李程和赵雪去,这俩娘们儿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儿!”


    嘟囔一句,陈潇赶紧开始穿衣服。


    结果刚穿了一半,张晓慧又拎着拖布走了进来。


    扭头看了眼陈潇和“小陈潇”,微微一笑,表情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接着又做了个噤声手势,说道:“哎呀大哥,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继续睡,我拖完地就走。”


    这下,陈潇感觉不对劲儿了。


    眉头紧缩,心里有些发毛。


    张晓慧的神态,动作步骤,说话都一模一样,就好像重复了刚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