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康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后院,然后他就看到了满院子的,一个个红彤彤的小灯笼。


    他这几天除了吃就是在房里躺着,顶多也就房门去个茅厕。而为了方便,男女厕分开,男厕在前院的墙角处,旁边堆了一堆柴火。看書喇


    女厕在后院的墙角处,挨着预留的菜地,避免了见面尴尬,所以这是安子康第一次到后院来了。


    安子康没见过晒柿饼,但他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先是捏了捏又闻了闻,甜甜香香的。


    本来已经吃饱的人跃跃欲试,直接将还没晒好的柿饼塞进了嘴里。


    这时候的柿饼还有点软,但因为已经脱水大半,比原先要甜。


    安子康没忍住吃了一个又一个,差点将那一根麻绳上的都吃到肚子里。


    “你偷吃!三嫂说这些不能吃!”


    安子明虎着小脸冲过去,夺下了安子康手里的柿饼。


    “子明啊,吓我一跳,你尝可好吃了,这什么柿子,真甜。”


    安子康吃过柿子,知道柿子是什么味道,但吃柿饼确实第一次。


    “这是晒柿饼!还没晒好呢,你怎么能吃?三嫂说以后要卖钱的。”


    安子明一口一个三嫂说,俨然成了魏林夕的小迷弟。


    “给你六哥吃两个怎么了,起开。”


    安子康本来还笑呢,看安子明气冲冲地还说教他,顿时不乐意了,将安子明猛地推开,又去摘柿饼。


    “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三嫂!”


    “你去啊,去啊,从前就知道告状。怎么,不给你娘告状了,改给你三嫂告状了,小矮子!”


    啊呜,安子康将整个柿饼塞进嘴里,仰着头故意气安子明。


    两人以前就不对付,安子康招猫逗狗,安子明被全家宠着,一见了就打架。


    安子康仗着大几岁,每次都能将安子明压着打,不过没打两下就被下人给拉开了。


    这时候安子明就会跑回去给李氏告状,孙氏就拧着安子康的耳朵去道歉。


    安子康不服,就骂安子明是只会告状的小矮子,然后两人又打起来,再来一个循环。


    也幸好安子康一直跟着父母不常在京里,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但现在要长长久久在一个屋檐下住下去了。


    安子明差点被气哭,握着他夺下来的罪证,哒哒哒跑回去告状了。


    等魏林夕过来的时候,安子康已经吃柿饼吃到不想吃了。


    “三嫂,你小子还真去告状了,嗝~嘿嘿,三嫂晒的柿饼真好吃。”


    安子康笑嘻嘻的,根本没当回事。


    魏林夕一看,得,又来一个熊孩子,还是十四岁的中二熊孩子,看着比安子明还熊。


    “三嫂你看,他都吃那么多。”


    安子明一指,魏林夕才看到安子康真的把一根吊着的麻绳上的柿饼都吃了。


    “这东西不好消化,你吃这么多一会该难受了。”


    那可是十几个柿饼子,相比较柿饼,魏林夕更担心安子康的小身板。


    “不难受啊,好吃,我还能再吃两个呢。”


    “这柿饼不是咱们家,是村里人共有的,你这是在偷村里的财产。”


    “怎么是偷呢,他就是觉得稀罕,拿两个尝尝。”


    这时孙氏也跑了过来,对着安子康的脑袋又是一巴掌。


    “你这孩子,这是你三嫂她们辛辛苦苦晒的,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吃。”kanδんu5.net


    孙氏这两天虽然没干什么活,但也将里里外外的都打探清楚了,自然也知道柿饼的事。


    “不问自取视为偷,这些柿饼村民都有数,改天大家来收的时候,少的是三婶赔啊,还是让村民自认倒霉?”


    “你这话说的,柿饼晾在咱们家,吃两个又怎么了,你好好说说,他们肯定不会为难。”


    “要不三婶你去说说吧?你这么好口才,不比三嫂管用。”


    安雨乐端着几个盘子经过,听到孙氏的话也忍不住开口,不过她就说了一句就进了厨房,让孙氏想解释两句都不成。


    “五妹说的在理,到时候让三婶来说说。”


    说完,魏林夕就要走,被孙氏抓住了手腕。


    孙氏娘家不过是地主,因为长得好才攀上了当年回乡收租的三老爷,但她自诩和那些乡下泥腿子不一样,所以对耕地为生的村民很看不上。


    北地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比孙氏见过的那些村民更彪悍,她就更不想和他们对上了。


    “三婶说笑的,你看要赔多少,你先帮三婶赔了,以后你三叔挣了钱再还你,还不快谢谢你三嫂。”


    孙氏又打了安子康一巴掌,说着还,至于什么时候还就另说了。见魏林夕没说什么,孙氏拉着安子康就走。


    “就这么走了?三房占便宜没够,等他们还,猴年马月呢。”


    安雨乐从厨房出来,有点看不惯魏林夕的做法。


    “难道还真和他们要钱,没事,这事不用我罚,肯定让他们记忆犹新。”


    魏林夕挑眉笑了一下,也没没解释,迈着轻快脚步走了,跟着后边的安雨乐不知道她搞什么鬼,又拉不下脸去问。


    晚上,三兄弟屋里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安子康捂着肚子在炕上来回翻滚,一个劲地喊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