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好孕连连,宿主越发不得闲第40章 四十


    戊时,前院。


    胤禛处理完今天的政务,歪歪脖子,舒了口气,“苏培盛,什么时辰了?”


    “回爷的话,戊时三刻了,爷要去哪个院子?”


    胤禛心想这么晚了琼华院可能已经歇下,“就在前院歇下吧。”


    培盛领命要去吩咐底下的人做准备。


    还没走出门,又被胤禛叫住,“等等,还是去琼华院。”


    胤禛突然记起,钮祜禄氏这才刚进府第三天。


    按规矩这三天他是要留宿的,昨晚因为恰逢初一,他去了正院。


    今日若再不去琼华院,还不知道那小丫头被怎么编排呢。


    其他格格他都给面子的歇了三晚。


    到底是大选出来的秀女,皇阿玛指给他的人,不好太落她面子。


    胤禛领着一行人到琼华院的时候,见院门大敞,屋里的灯齐齐亮着。


    显然里面的主人还未歇下。


    泽兰从茶水房出来,发现贝勒爷来了正欲请安。


    胤禛挥挥手阻止她说话,不知道钮祜禄氏在干什么,投在窗上的影子一动也不动。


    进屋之前,胤禛抬手示意其他人候在外头。


    半夏掀起门帘让贝勒爷进去,


    冬青走到泽兰身边,悄声担忧道“怎么办,主子爷会不会责怪格格失仪啊?”


    “应该……不会吧。”泽兰回答得很犹豫。


    她们出来的时候,主子脱了鞋子窝在罗汉床上看书看得入神。


    胤禛进屋径直转向东次间,舒瑶正沉浸在医书的世界里。


    有原主的基础在,医书她越看越有趣,有种驾轻就熟的感觉,这让她非常着迷。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昏黄的灯光下,舒瑶原本精致柔媚的容颜看着更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手执书卷沉浸其中的模样,就像是个不染凡尘清新脱俗的仙子。


    一身红色旗服,又让人觉得像个惑人而不自知的妖精。


    想到这样满身书香气息,显得既清纯又娇媚迷人的女人属于自己。


    胤禛心里有些微的激动和满足。


    察觉房中异样安静的感觉,舒瑶抬头四顾。


    瞥见贝勒爷正站在隔扇门前,定定的看着她,凤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料到贝勒爷没让人通报一声就进来了。


    匆忙下榻,套上软底绸鞋,屈膝行礼,“给贝勒爷请安,爷吉祥。”


    “免礼。”胤禛走上前,俯身拉起她。


    粉黛未施,未梳旗头仅用一根同色发带松松拢住如瀑长发的她。


    看起来很柔和自然,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胤禛一撩衣摆在她起身的地方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


    转头捡起案几上她刚看的书,胤禛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懂医术?”


    舒瑶手下不停地把玩着他的手,轻轻靠着他。


    柔声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时常要喝药,那药又苦又腥,刚开始根本喝不下去。


    只是大夫说了,不吃药身体好不了,额娘担心妾的身体,一边哭一边劝着喂我。


    我不想额娘为伤心,只能忍着恶心灌下去。


    后来身体好一些,我就想要研读医书,看能不能找出不苦又对症的药。


    阿玛和哥哥疼我,搜罗了好多市面上的医书,还去别人家里抄写人家不外借的藏书。


    我见阿玛和哥哥他们这样用心,就把那些书一一拜读,看得多,就喜欢上了。


    这次陪嫁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之前看过的医书,无事的时候我也会翻一翻,温故而知新。”


    胤禛垂眸看着小格格柔白细嫩的双手在他的大掌上不断摩挲,想到御花园的那两棵断掉的树。


    心下微微紧张,想抽回手。


    小格格微微用力握住,他就不敢再动,免得小格格手下失了控制。


    她好像格外喜欢自己这双手,上次散步的时候也紧握着不愿松开。


    努力说服自己,小格格不敢也不会将他的手弄断,这才将心神收回来。


    后院的妻妾大都紧守着规矩,福晋更是端庄持重。


    他在外面一直维持着冷面贝勒的形象,在皇阿玛面前不敢有一丝情绪外漏。


    到了府里,在自己的家中,他只想轻松一点,不用再摆贝勒爷的架子。


    只是妻妾们似乎认定了他重规矩,从来在他面前小心谨慎,话也不敢多说几句。


    从前有李氏,鲜活娇俏些,让他感觉没那么沉重,到愿意多去坐坐。


    只是弘晖落水一事的疑点尚未查清,他说不清楚李氏有没有插手。


    这些年跟在太子后头帮他办事,得罪的人不知凡几,也许是外面的人做的也说不准。


    福晋指认李氏,他心里有了一丝疙瘩。


    事情未查清,他不能对李氏如何,但他顾念着弘晖就不想见她。


    其他人那里也不太想去。


    得知皇阿玛将钮祜禄氏指给他的时候,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只记得那是个看起来柔弱的大力少女,胆大包天,敢忽悠皇子说谎。


    许是年纪小,家里宠得娇,钮祜禄氏性子单纯不会想太多,对他没有多少惧怕之心。


    这样自然的态度挺好,他不用一直端着贝勒爷的架子,感觉很放松。


    他好心情地问“除了医书,你还看些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