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寿康宫偏殿!
凌乱的大床上,巧儿缩在皇帝怀里睡的香甜。
露出的手臂脖子布满吻痕。
可见昨晚有多么激烈。
皇帝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发软,脑袋抽疼。
这无力感让皇帝都不想睁开眼睛。
动了动发麻的胳膊,入手一片滑嫩。
这手感一看就是年轻小姑娘。
这让皇帝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放空。
很显然,他已经忘了昨天宿在寿康宫。
只以为自己喝醉,宠幸了哪个新进宫的美人。
不过一瞬,他就想起自己在太后这里。
猛然睁开眼睛,看见巧儿那漂亮的小脸一脸红扑扑的睡在自己怀里。
只是稍微想了想,皇帝就知道自己这是被儿子坑了。
而他心里清楚,这是太后设的局。
因为当年自己就中过招。
太后的心思自己也清楚,无非就是让这个女人进了太子后院,分走太子主意。
等太子对永乐的情义淡了,在找个有身份的太子妃。
可如今,这算盘却落到自己头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身为九五至尊,睡女人没什么,可是被如此算计,心里自然是不悦。
想到此事要是被传出去,皇后一定会彻底失望。
皇帝气的脑仁疼,他不能对太后做什么。
于是直接一脚将巧儿踹到地上。
巧儿睡的正香,突然身上一疼,自己就被踹到地上。
一丝不挂的她,非常难堪,不过还是爬起来准备跟萧逸寒撒娇。
抬头一看,就见皇上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身体瑟瑟发抖,话不过脑的惊叫,“怎么是您?”
皇帝冷笑,“你觉得是谁?”
巧儿这下是真哭了,她拼命摇头,“陛下,奴婢,奴婢…”
巧儿还没说完。
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太子殿下!”
皇帝阴着脸穿衣服。
巧儿坐在地上不敢动。
皇帝见状厌恶的说,“还不更衣,等着那身皮被所有人看见。”
巧儿被皇帝吼的如梦初醒,软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奈何昨天折腾的太过,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楚楚可怜的看向皇帝。
穿戴整齐的皇帝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巧儿在那扑腾。
丝毫看不出他与这个女人缠绵一夜。
巧儿咬着嘴唇,好不容易爬上床。
门突然被推开。
太后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看到皇帝黑着脸一副肾虚样的坐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太后脸色微变。
绕是太后见多识广,也是不由的晃了晃身体。
那药是她给的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她还怕太子不就范,多下了点。
要是太子这种年轻男人,自然没事。
可皇帝已经四十多了,根本经不起那药的摧残。
作为母亲,太后自然知道皇帝生气了。
可她无法说什么。
皇帝见太后来了,面色平静道,“母后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人。”
说完后,李公公扶着皇帝站了起来。
被掏空的皇帝晃了晃身子才站稳。
看都不看哭成泪人的巧儿跟一脸便秘的太后。
皇帝这态度分明就是白睡,不给名分。
其实皇上不治罪就已经是给了太后脸面。
太后无奈的看了眼巧儿,“机会,哀家给过了,是你自己没抓住。”
巧儿扑到太后跟前哭着说“太后娘娘,以后奴婢一心服侍您,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太后摇头叹息,“罢了罢了。”
皇帝软着腿去上朝,看见萧逸寒端正的站在最前面,气的心口疼。
李公公照例扯着嗓子,“有事早朝,无事退朝。”
柳相站出来,启奏陛下,“江南水患已至数个县城,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老臣建议,尽快派人前去赈灾。”
皇帝揉了揉眉心,“依爱卿之见,派何人去合适?发多少钱粮才能救的了百姓。”
柳相还未回答。
户部尚书不悦的站出来,苦哈哈道,“启奏陛下,之前连续几年征战,国库早以空虚,哪里还能拿出多余的钱粮。”
赵大人站出来,“启奏陛下,臣有一想法,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割爱?”
皇帝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赵大人一脸诚恳的说,“老臣听闻太子殿下在岭南开垦了大量良田,如今正是即将秋收,只要殿下捐献出一部分,这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其他大臣听到赵大人的意见,纷纷赞同。
赵子闻觉得自家老爹的脸皮已经厚到如此境界。
竟然妄想让萧逸寒平白出血,这种事情做梦来的更快。
皇帝看着萧逸寒淡淡道,“依太子只见呢?”
萧逸寒一本正经的说,“赵大人怕是有所误会,那些良田确实在岭南,却不属于孤。”
它们的主人是永乐县主,您想要粮,得要找永乐捐。”
赵大人笑的一脸谄媚。
“殿下这话说的,永乐县主能有这些不都是您给的嘛,说到底,那还是您的不是。”
萧逸寒并不买账,而是对着皇帝行礼,“启禀父皇,那些田地全都是永乐县主亲自带着人一亩一亩开垦出来。”
“为了那些田地,永乐天天跑到田里,精心打理。”
“儿臣从未想要厚颜无耻的据为己有。”
赵大人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太子会拐着弯的骂自己无耻。
户部尚书站出来,“太子殿下,国难当头,永乐县主出分力,想来也不会拒绝”
萧逸寒唇角微勾,“既然尚书大人这么说了,孤可以替永乐县主捐出一万石粮,各位大人可否人人捐出千石?”
话音未落,户部尚书绿着脸,“殿下说笑了,老臣要是有,别说千石,就是万石都行,问题是老臣没有。”
“若是砸锅卖铁捐那么多粮食,老臣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了。”
其他大臣脸色也不好看。
萧逸寒冷笑,“既然如此你们凭什么认为永乐县主要捐那么多?”
柳相站出来义正言辞道,“老臣愿意捐出千石粮,为受灾的老百姓聊表心意。”
大皇子也站出来慷慨道,“儿臣愿意捐出五千石,尽些绵薄之力。”
众大臣见柳相跟大皇子已经出头,纷纷站出来,有的捐五百石,有的两百石,有一百石,也有几十石的。
最后愣是凑出来了二十万石。
皇帝做主,国库拿出十万石。
至于谁去赈灾。
久久争执不下。
皇帝实在是头疼,干脆直接退朝,明日再议。
御书房!
皇帝揉着脑袋,看着一脸无辜的萧逸寒心里火大。
他哆嗦着手,一脸痛心疾首,“你这混帐干的好事。”
萧逸寒拱手祝贺,“恭喜父皇喜得新人。”
皇帝气的抓起镇纸就朝着萧逸寒砸去。
萧逸寒没躲,被砸的闷哼一声。
皇上扔出去后就后悔了。
他心疼又无奈的说,“朕与你母后关系本来就紧张,如今发生这种事,你母后定然更加不愿意见朕了。”
“你自己不喜欢,躲开就行了,你竟然算计朕!”
萧逸寒只是淡淡道,“儿臣以为父皇已经习惯了。”
皇帝气的大喊,“你这个逆子。”
“来人,将太子打三十,不,打二十,不不,打十大板,算了,还是抽十鞭,让这逆子长长教训。”
侍卫恭敬的对着萧逸寒说道,“殿下,得罪不了。”
萧逸寒去挨揍了。
皇帝撑着发软的腿,朝着皇后的寝宫慢悠悠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