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刻意放慢了动作,扭腰挺胸的露出自己的身体曲线。
她脸颊微红,嗓音掐得甜蜜,“君先生,请您喝茶。”
叶建和看到叶梦的如此作态,慌忙想要阻止。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君时川助理狠狠将他摁坐在沙发上,肩颈处传来的力道大到他五官扭曲。
叶梦没注意到父亲那边的情况,还红着脸在看君时川。
她睫毛忽闪,往前倾了身,媚声道,“君先生,其实我倾慕您很久了……”
眼见着君时川冷淡的半阖着眼,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叶梦咬了咬牙,将父母的所有嘱咐和关于君时川的传言都抛在了脑后,眼里只有男人冷倦的脸庞。
她的指尖在半空中缓缓下落,想要搭在男人垂顺的西装裤上,“君先生——啊!”
君时川懒懒抬眸,眼也不眨的抬腿,擦得锃亮的皮鞋抬起,毫不留情的将人踹倒在了地毯上。
叶梦猝不及防,君时川又完全没有收力,她整个人跌倒在客厅中央,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得她想要落泪。
而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更不能忍受的是在满客厅的帮佣和父亲面前丢了面子,被君时川像是丢垃圾一样狠狠的踹倒在地。
叶梦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看向君时川,“你怎么能这样!”
君时川终于肯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浓眉压着突出的眉骨,眸中是冷冷狠厉。
“手不要了直说,我免费帮你剁下来。”
又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叶建和,语气慢悠悠的,“看起来,叶总家里的家教属实不怎么样。”
第4章狗咬狗
直到收拾画具时,徐岁晚才倏然想起来,自己忘记要君时川的联系方式了。
前世因为失明,徐岁晚的活动范围基本困在那栋住宅中,偶尔出行也是被君时川带着,十指交扣紧握,男人一步也不肯离开她身边。
自然没有需要额外联系君时川的时候。
……本来还想问问君时川什么时候带自己走,她好收拾东西。
徐岁晚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一边抱着画板架往别墅中走去。
只是刚踏进客厅,她敏锐的注意到了不对劲。
叶建和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表姐叶梦坐在餐椅上,正掩面哭泣着,声嘶力竭得好似叶建和已然去世。陈颖就坐在她旁边,顺着叶梦的背轻声安慰。
徐岁晚不解,但她懒得关心这家人的事情,自顾自的抱着画板架准备上楼。
陈颖却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厉声呵斥道,“徐岁晚,你的教养在哪里?梦梦都哭成这个样子了,你也没有一点关心?”
听到了徐岁晚的名字,叶梦的哭声顿了顿,然后愈发响亮了。
徐岁晚站定在原地,转头看向陈颖。
明明还是那张漂亮得在昏暗室内像是自带光晕的小脸,陈颖却莫名的觉得不对。
小姑娘抱着大半个人高的画板架,嗓音清润沁甜,平铺直叙道,“我是你们养大的,教养可能被你们吃了吧。”
她歪了歪小脑袋,似是真心实意的好奇,“你总是说我没教养,可是我小的时候大家都夸我,反而是大了才这么说,那作为把我养大的舅妈,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呀?”
从没想到一向听话乖巧的徐岁晚会突然回嘴,陈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梦也猛地抬起了头。她眼眶红红,抽泣着开口,“晚晚,你怎么了,怎么能这么说妈妈……”
徐岁晚眼神很好,好奇地询问,“有人踢了你一脚?”
那硕大一个浅灰色的脚印,看得出极为用力,在叶梦白裙子的胸口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叶梦……
她喉间溢出一声长长的悲鸣,又埋头大哭了起来。
叶建和唰地一下站起身,沉着脸开口,“晚晚,你……”
徐岁晚小小的叹了口气,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她搬画板架的时候和她说话——画板架真的很重。
她直视着叶建和,眸光平静淡淡,不像是在看所谓的血缘亲人,“我怎么了?”
被随手拿来当簪子的铅笔早已经被收进了袋中,小姑娘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将那张小脸衬得凝雪般的白。
没
什么表情时,显得极为清冷淡然,叶建和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君时川站在自己面前,一样的冷淡。
让他将未尽的训斥话语吞了回去,嗫喏片刻,憋出来一句,“你……明天出门记得带身份证。”
“带身份证做什么?”徐岁晚追问。
想到当初花费了好一番心思和金钱打点、才将这套大别墅巧立名目的继承到自己名下,还没享受多少年呢,又要拱手让出去,叶建和只觉得心都在滴血,说话也没带惯常的伪装,没好气道,“让你带就带,别问这么多。”
面对横眉冷目的叶建和,徐岁晚倒是表现得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