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州那边怎么说?”
“谢老爷一家特别满意,已经把婚期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
慕绾绾掰着手指说道:“从现在开始算,也就二十多天的功夫,大皇叔还真是心急。晴鸢,等下去库房准备点礼品,让风影送去瑞王府,就说是我送给张妙音的新婚贺礼。”
“是,奴婢明白。”
摄政王王府。
慕炀一听属下来报,气得拿起桌上的药碗,狠狠往地上一砸:“该死的慕绾绾,纯心跟我作对!”
“主子,婚期就在下个月,张小姐是从瑞王府出嫁的,如果想要救她,就只能靠世子殿下了。”涂衣见过张妙音几次,很欣赏她的才华,一想到她后半生要跟一个傻子过,心生怜惜。
“救?”
慕炀紧要后槽牙:“涂衣,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此事从头到尾就是慕绾绾故意为之。她可真有本事,居然能让大皇叔认下张妙音为义女。”
涂衣思绪片刻,妩媚的面容瞬间白了:“想不到长公主如此心机,而且她还派人将廷尉府的宗卷全都搬回凤鸾宫,看来她是要跟殿下您死磕到底啊。”
“她这般嚣张,还不是因为有皇上给她撑腰,若没有皇上,她算什么东西!”
“你先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慕炀一怔,抬头看向缓缓踏步进门的父王,愣住了。
“你们都下去吧。”
涂衣不敢停留,行礼后,跟着房中伺候的下人,一块退了出去。
“父王,张妙音一事我可以不管,可廷尉府那么多宗卷,都被慕绾绾拿走了,万一她在上面动点手脚,那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炀儿,本王上次问你,你到底跟兵部丢失三千甲胄兵器有没有关系,你说跟你没关系。”摄政王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直接扔到儿子眼皮下,“那这上面是什么?”
慕炀一怔,快速翻开折子,只是看了几行,面色煞白地否认:“污蔑,这是**裸的污蔑,这是谁上的折子,我要跟他理论。”
“当朝首辅,沈莫君的折子。”
“沈、莫君?”慕炀一怔,眼中满是诧异:“他不是离开京城好多年了吗?怎么会?”
“他已经回来了,皇上还复了他的官职,他连皇上都不会放在眼里,你区区一个郡王他无需惧怕。”摄政王看着眼神躲闪的儿子,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本王上次就问过你,此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你一口咬定没有,现在好了,有兵部等人的口供,就算最后此事跟你没关系,皇上对本王的印象也会大大折扣。”??Qúbu.??M
“父王,这上面都是假的,一定是慕绾绾,一定是她买通兵部的人,想要置于我死地。”慕炀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父王,你一定要信我。”
“你的话,本王已经不信了。”
面对百般狡辩的儿子,摄政王彻底心寒了:“本王已经准备好马车,你带着你的下属,去你母亲老家住个一年半载,等本王安顿好一切,再派人接你回来。”
“父王,我若现在走,那不证实我跟此事是有关系的吗?”
“你现在不走,等你想走之时,就来不及了!”摄政王黑眸一下子就赤红了,呼吸也粗重起来,“再怎么样,你也是本王的儿子,本王不会见死不救的。”
望着父王面上的愠怒,慕炀摇头冷笑:“父王,您到底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毁了您多年以来的谋划?”
看着一脸嘲意,都不知道感激自己的儿子,摄政王不想再跟他废话:“你想死,本王不拦着,但想想你妹妹,若你出点什么事情,你让她怎么活,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过几日,想走也走不了。”
慕炀留在这个家中,唯一的理由,就是自己的妹妹慕烟。
母亲过世早,父亲又长期不在家。
慕烟几乎是慕炀一手拉扯大的,虽然两人仅仅差了两岁,但慕炀更像是慕烟的父亲。
他把一切温柔都给了妹妹。
自己有什么意外不要紧,但他不能让妹妹伤心难过。
“如果我走了,您能把此事扭转吗?”
“本王既然让你走,那一定是有万全之策。”摄政王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炀儿,趁着养伤的功夫,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慕炀没有应答,只是把头低了下来。
次日。
摄政王府便传出消息,郡王殿下伤势突然恶化,已经被摄政王送回老家照料。
宫里宫外,都知道,慕炀挨板子,是什么原因。
一时间,舆论涌向慕绾绾。
而早已习惯被流言蜚语包围的慕绾绾,正在凤鸾宫的书房,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笑呵呵的沈莫君。
真的很想,拿起砚台,往他身上砸去:“现在好了,慕炀跑了,他一回老家,还怎么让他认罪!”
沈莫君右手一抬,将砚台牢牢抓住:“长公主,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你四皇叔,慕炀算什么,再说了,他离了京城再想回来就难咯。”
慕绾绾一怔,对上沈莫君狡黠的目光,突然意识到:“你要做的是,是让慕炀跟四皇叔分开,如此一来,四皇叔就失去一个帮手?”
“其实,摄政王对他这个儿子,一直有很重的防备心,但他们是亲父子,说不定他们表面不和是演给大家看的,但慕炀离开京城就不一样了,万一他脑子犯糊涂,做出什么错事来,你觉得皇上还会看在摄政王的面上,网开一面吗?”
慕绾绾蹙眉:“从放榜日到我接管教坊司,再到廷尉府与慕炀对峙,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父皇掌控之中,而我就成了那个触发事件的人?”
“长公主,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你觉得底下那些人,做了什么事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沈莫君喝了一口茶,砸了砸嘴道:“当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皇上这般重用,那天在商议完解救太子殿下后,皇上亲口叮嘱我们,要我们好好听您的吩咐。若是您有什么不懂的,要我们多多提醒,我都有一种,皇上再把您培养成他接班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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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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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